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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貓圍著她要,她很大方地和它們分享。
裴奕沒法兒再看書了——三個小東西此起彼伏的吃餅的聲響,就像是三隻明目張膽偷糧食吃的小耗子。
他放下了書,捨不得說她,沒好氣地瞪了兩隻貓一眼。
兩隻貓才不會理他,大貓要不是忙著吃,早就跑到葉潯懷裡起膩了。
葉潯見他不看書了,將蝦餅送到他嘴裡,“小廚房做的,很好吃,你說要是加點兒辣椒末兒的話怎麼樣?那就是香辣蝦餅了。”
“……”裴奕先吃了一口蝦餅,別說,味道還真不錯,之後才打趣道,“有喜之後也這麼愛吃辣就好了。”酸兒辣女嘛。
葉潯笑道:“這說法也做不得準,有的人也不害口。”隨後想著,到了秋日,燕王妃有喜的訊息就傳出來了,如今夏日渴睡,應該就是有喜的緣故,月份小,還不想告訴親友而已。別人不知道,她是記得的。
別人都是照著她的記憶懷胎有喜,江宜室就免了吧?早一點兒懷上才好,也省得總是為這事犯愁。
記掛著這件事,她寫藥膳做法時就認真起來,把兩隻貓丟給裴奕去喂。
第二日一早,葉潯讓半夏拿著藥膳方子去了江宜室那兒。半夏給江宜室家裡的藥膳師傅示範了每道藥膳的做法,這才回府覆命。
葉潯在按照計劃準備宴請之前,去街上轉了幾次,看看自己的兩間鋪子,還有柳之南的香露鋪子,順道去多寶閣、銀樓、筆墨鋪子添置了一些東西。
是故意為之,不想讓人覺得她因為外祖父的事嚇得不敢出門了。不管是秦許這些人,還是裴府原有的護衛,都足以保她安然無恙。當然了,他們要是沒這麼厲害,她還真不敢出門晃悠。真沒拿性命安危開玩笑的嗜好。
不知是真的冤家路窄,還是徐曼安盯著她,第二次出門的時候,兩個人就在街頭碰面了。
裴府的人當做沒看到徐曼安的馬車,按照夫人吩咐,去了香露鋪子。
徐曼安就命馬車一路跟到鋪子門外。
葉潯進門後,徐曼安換乘輪椅,由丫鬟推著跟了進去。葉潯回身打量兩眼,見徐曼安瘦了幾分,面色不大好。
徐曼安開門見山道:“我有些私密話要與你和楊文慧說說,明日午間在仙客居設宴,你敢不敢應邀前往?”
葉潯險些就笑了。
徐曼安道:“楊文慧肯定會答應,你呢?”
“我不去,你的心意我領了。”
“徐家已經不在了,我已落魄至此,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葉潯笑道:“我怕忍不住對你落井下石,壞了自己的名聲。”
這樣的態度,徐曼安已經預料到了,低聲道:“毒婦,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我這間鋪子的安危就託付給你了,哪天被人砸了,我可要找你外祖母討個說法。”葉潯用下巴點了點門口,“出去。”
徐曼安很聽話地出去了。
楊文慧正在和母親說話,滿臉無奈。
在她打定主意離開宋家之前,就開始盤點手裡的家當,分別讓母親、管事想法子轉出手去。鋪面、田產都能長期租出去,這容易,宅子要賣出去就難了一些,買家和賣家要到官府去立文書的,所以她才請葉潯幫忙變賣了一處宅院。
現在,母親撂挑子不幹了,不但不幫她把鋪面租出去,還追問她到底在打算什麼。
楊文慧只得如實道:“我想去滄州,去您的老家過幾天清靜日子。萬一您日後也要回去,我也算是提前幫您打底了。”
楊夫人一度怪女兒不爭氣壞了名聲,現在則是心疼女兒竟似萬念俱灰般的消沉,可不論心裡怎麼想,都要壓下去,只說最要緊的事:“你就別忙著打算那些了,你爹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