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暮羽吃好一些,後來他大了一些,瑣事又多,再進廚房,竟要重頭學起。”
葉潯笑著點頭,“細想想,都有這種時候。不是從心裡喜歡,哪兒能記到心裡去。就像我有一陣子學珠算,只是死記硬背,今日學了明日就忘了大半。”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婆媳兩個說著話,竹苓進門來通稟:“淮安侯說有要事與夫人說,此刻在二門那兒的花廳等著呢。”
太夫人笑道:“是不是為了之南的事?那你就去見見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葉潯含笑放下手裡的花枝、剪刀,轉去見孟宗揚。這個人所謂的要事,別又是讓人瞠目結舌的行徑才好。
孟宗揚真就如葉潯猜測的那樣,張口就道:“我這段日子少不得要去什剎海應酬,你能不能幫我跟裴奕遞個話,讓他借給我兩條船?再有,之南要是聽說了風言風語,你幫我勸勸她,我只是逢場作戲,不會亂來的。”
不過幾句話,讓葉潯的腦筋一根根絞到了一起,她瞪著他,“什剎海每到晚間,不知多少公子哥兒去那裡找樂子,還有一些閨秀女扮男裝跑去湊熱鬧,我這足不出戶的人都知道,之南就更清楚了。我哥哥那個風流名聲就是從什剎海惹下的。他現在消停了,又輪到你了?再說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要我夾在你們中間左右為難麼?你這不是成心害我麼?”
“怎麼一張嘴就噼裡啪啦一通訓?”孟宗揚好笑地看著她,“幸好早就料到了,但是我是怎麼也要借裴奕兩條船的,這事兒遲早會傳到你耳朵裡,我可不就得先跟你說明白。”
“侯爺在什剎海有船隻?”葉潯這才意識到這一點。
“水面上有多一半的船隻都是裴家的,你居然還不知道?就憑那些船隻,他就沒少撈錢。”孟宗揚很意外,“鬧半天你是隻管內宅不管庶務?怎麼不早說?合著我是多餘來找你了?”
“我是多餘來見你。”葉潯站起身來,“你的話我沒聽到過。”
她倒是乾脆,一句話就置身事外了。很明顯,她不贊成他的打算,更不會介入這件事。孟宗揚服了,“好,那我自己去跟之南說。”
這還差不多。葉潯腹誹著,回到太夫人房裡。
太夫人見她有點兒惱火的樣子,笑道:“淮安侯惹你生氣了?”
婆婆既然已經看出孟宗揚對柳之南的心意了,葉潯也就沒隱瞞,又氣又笑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我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乾脆甩手不管了。”是他要娶柳之南,她總不能什麼事都敲打著他。
太夫人委婉地道:“男子到了什剎海,大多是看看夜景,和友人敘談,找個賣唱賣藝的人助興,出格的事情倒是做不出。只是如今風氣還沒改過來,有的閨秀喬裝成男子,也去那兒散心玩樂,遇見太出眾的男子,再尋機多見兩次,便有了芳心暗許的事。其次便是那些煙花女子了,常年留在那裡,待價而沽。”
“是啊。”葉潯苦笑,“我哥哥以前的四個妾室,有三個都是淘氣出門遊玩的閨秀,這才有了後來進門的事。”所以她一聽什剎海三個字就有點兒受刺激。
“家裡在什剎海的生意,是外面的管事建議的,我跟暮羽彼時並沒多想,管事又是老人兒了,全權交給他了,倒是沒想到如今會做成現今這樣。”太夫人笑道,“暮羽也去過兩次,不知哪家小姐的小廝想尾隨他進家,幸好他算得警覺,把人甩掉了。我聽下人說了,恨不得讓他跪佛堂,他也是啼笑皆非的,再沒去過。”
“娘,”葉潯笑著攜了太夫人的手臂,“我不會胡思亂想的,只是對淮安侯頭疼得厲害。你說他要總是這樣,不是遲早要傷人的心麼?”
“這倒是。”太夫人點一點頭,“等之南及笄,還有兩年呢,他名聲受損的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