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拗不過他,心裡直後悔怎麼沒從小習武呢,眼下簡直是秀才遇到兵,沒理可講也罷了,還只能屈服,毫無抗衡的資本。並且,她只能繳械投降地順從,心裡願不願意是一回事,身體自有主張。
逼近臨界點的時候,他呼吸急促起來,吮吻著她柔韌的起伏,“是我的。”
又吻著她耳垂,“也是我的。”
末了,捕獲她雙唇,加速採擷,“哪兒都是我的。”
孩子氣又霸道的言語。
葉潯壓制不住再一次地情潮席捲,無暇顧及那些有的沒的,顫抖著回應著他的親吻、索取和給予。
風浪平息,他依然是不肯退離,吮著她唇瓣,把心裡那股無名火的原由跟她說了。
葉潯大樂,“我的侯爺,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就是吃醋了。”三個人,費盡周折,只為了她想要找回的一個花瓶,換了誰能不多想,“你想要什麼,跟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讓外人瞎摻和。”有事找他不就行了麼?她偏生去讓別人幫忙,怎麼個意思?
葉潯笑不可支,隨即也是有些怪自己的。孟宗揚與柳之南的事,她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他,擔心兩人是生來敵對的人——實在是把握不好分寸。眼下卻是容不得再與他再含糊其辭,便直言相告。
裴奕稍稍釋懷,大抵明白了孟宗揚湊熱鬧的原因,卻還是不能放心,“你那兩個表哥——”
“亂想什麼呢?”葉潯捶了他後背一下,“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對我有別的心思?”
前世今生,她都是這種認知。
誰說過正人君子就不能對她動心了?她這個人的言行做派容貌,不敢說男子全都如此,起碼有三分之一都會心生傾慕。
他不滿地吻住她,“你什麼意思?不是正人君子才會喜歡你?把你自己看成什麼人了?又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葉潯這才察覺方才言辭不當,忙笑著告饒。
裴奕又豈會輕易放過她,隨著她身形無意識地扭轉,再次情動。
予取予求。
……
宋清遠和楊文慧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六。
楊文慧趕在婚期之前,特地趕去護國寺看了看日後的夫君。
瘦如青竹、容顏俊逸的男子,只是,比起她心底那個人……相距甚遠。明知道失望是在意料之中,還是很失望。
宋清遠得了身邊隨從的暗示,也看了看他日後要娶的妻子。
有葉潯在先,楊文慧不過是中人之姿,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心意……很彆扭,有篤定,還有失望。
宋清遠斂目沉思片刻,索性徑自走向楊文慧。
楊文慧不過稍稍驚訝,隨即就恢復了常態。
“能否借一步說話?”宋清遠道。
楊文慧點頭一笑,遣了身旁服侍的僕婦。
宋清遠開門見山,“我早已有意中人,卻是求之不得。你也已有意中人,因何不說服你雙親回絕這樁親事?”
楊文慧聞言不由柳眉倒豎,“要我楊家回絕親事?你早做什麼去了?”這真真兒是不可理喻的一個人!
宋清遠不慌不忙地道:“宋家人微言輕,楊家卻是不同。”
這倒是。楊文慧端詳著面前人,思忖的卻是他的意中人是誰,“你中意的……是葉家二小姐麼?”
宋清遠卻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怎麼會中意那等貨色?她的生母放任流言,致使旁人以為葉家大小姐為人跋扈,著實可憎。這般的出身,還不如庶出。”
楊文慧卻聽出了他意在維護誰,不由失笑,“你……你的意中人,該不會是長興侯夫人吧?”她苦中作樂地想:果真如此的話,這樁親事倒是很有趣了。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