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也就沒影兒了。他固然不喜歡她任性,卻還是很享受以前被依賴、記掛的感覺。
這樣看來,就是他不知足了。
可他為什麼要知足呢?
他這好幾個月連妻子的手都沒拉過,夠悽慘了。該得到點兒補償了吧?雖然看起來是兩碼事,但是過日子麼,分那麼清楚也不行。
他在她面前停下腳步,俯身端詳著她。
她還在專心致志地調製香露,衣袖捲到了肘部,露出白嫩嫩的手臂。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卻能清晰地看到她頸子的美好弧度。
他忍不住沒正形起來,用手托住她瑩潤的小下巴,“來,給你家侯爺笑一個。”心裡卻在想,她倒是沒瘦,可見並沒真正和他慪氣上火,這輩子她恐怕都不知道為人消得人憔悴是什麼滋味吧?
柳之南差點兒被他調侃的語氣逗得笑了,卻還是忍住了,抬眼瞪著他,“不準跟我動手動腳的!”又問,“從哪兒學來的這種話?”
“這麼想的就這麼說了,還用學?”孟宗揚順勢摟過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還滿足地眯了眯眸子,“嗯,你做香露就是有這點兒好處,總是香噴噴的。”
“你給我滾遠點兒……”柳之南推來搡去的,見他紋絲不動,立馬見好就收,自己偃旗息鼓,一面往後挪動身形一面要揚聲喚丫鬟。
孟宗揚卻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在她出聲之前先警告道:“誰進來我就把誰打出去!”
“……”不張嘴閉嘴的要殺人了,她是不是要慶幸一下他的“進步”?柳之南沒好氣地想著。
“有你這樣兒的人麼?成了親給點兒甜頭就撒手不管了,你不是應該對我負責麼……”孟宗揚一面半真半假的抱怨著,一面要把柳之南抱往寢室。
柳之南扣住了炕桌的桌子腿,低聲道:“孟宗揚,咱們說好了的!我聽你的話,你不準碰我!”心裡卻想著,他怎麼好意思說的?她應該對他負責?那她由誰來負責?唉,這個男人,她很懷疑他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幾個字怎麼寫。
“為什麼?”孟宗揚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柳之南鼻子都要氣歪了,“當初你不是答應的特別爽快麼?”非但如此,還一臉“我才不稀罕碰你”的表情,現在又怎麼了?那時候的底氣、出息呢?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兵不厭詐,聽過沒有?”孟宗揚掰開她的手,不管不顧地把她抱往寢室。
“那我也兵不厭詐,你可要想清楚。”柳之南底氣不足地威脅他。
“你不是那種人,怎麼可能跟我同流合汙呢?”
“……”
“我就是想你了。柳之南,我又不是吃素的和尚,你素了我這麼久,也差不多了。賭氣可以,賭氣賭得相敬如冰就太吃虧了。”孟宗揚一面說著,一面上下其手,把她的夏衫、裙子、紗褲胡亂扒下去。
“你慢點兒……混賬!”柳之南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先把正事說完,你到底是不是要離京辦差啊?”
“是,三五日就要走了。”孟宗揚欺身壓住她,墨黑的眸子凝視住她,“等我走了你就清淨了,等會兒記得讓丫鬟放幾掛鞭炮。”
柳之南眼中有了笑意,隨後便有些緊張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不會像表姐夫一樣吧?”
“我沒他那麼命苦,過一兩個月就回來了。”孟宗揚分開她身形,“自己在家的時候,就別總生我的氣了,也想想……”他沉身,輕輕撥出一口氣,“想想我們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