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2 / 4)

丁十二唇畔的笑意如目光一般,越來越冷,“皇上就算再偏袒你,收受鉅額賄賂這樣的事情見了光,他也容不得。再說了,誰又不是不知道,皇上這幾日非常不舒坦,別說你有罪,便是立了奇功,他也沒精氣神兒搭理你。”

趙禥覺得口乾舌燥,想喝茶,手卻似有千斤重,抬不起來。

丁十二道:“趙成的死活,依我看,伯爺不需理會。

“他與你一房妾室有染,得有幾個月了。

“你戴不戴綠帽子,與我無關。

“斷了他手筋腳筋,是因他為了向你邀功,打一個剛滿十三歲的小姑娘的主意,逼迫得人家意欲碰壁而亡,沒死成,額頭上落下了好大一塊疤。我們也是這兩日才知情,捎帶著收拾了他一下。”

趙禥聽完,最關注的事情是:“他與哪個賤人有染!?”語氣惡狠狠的,眼神也在那些妾室面上來回打轉兒。

丁十二道:“他倒是寫了一份口供,供述的不少事情,很有意思。這兩日我和弟兄們閒得慌,謄錄了二百來份。

“討債的事情有個好結果,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反之,今日午間,便有人將他的口供分發到各個茶館、酒樓、衙門,讓京城的人們看看趙家門裡那些腌臢事,也知道知道,你昌恩伯連紈絝都不是,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趙禥先前鐵青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深刻地領悟到了一件事:耍了半輩子無賴,今日遇到了比他更善此道的主兒,而且人家是官場市井江湖兼顧著收拾他。

這筆賬不用算,顯而易見:刑部尚書、秦牧之一直膈應他,怕是一直想逮住個機會收拾他,明日真有人去刑部投案告他收受賄賂的話,他明晚就要在大牢過,皇帝那邊,怕是連風聲都聽不到,聽到了恐怕也會震怒,責令刑部尚書嚴查,甚至讓錦衣衛介入。

怎麼樣的皇帝,也受不了明打明貪墨的事,當今這位會下意識地認為,那是偷拿了他的銀子。

以前仗著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沒人敢彈劾他受賄、為地方官斡旋,最重要的原因是,絕大多數的人手腳都不乾淨,誰也別說誰。

皇帝這一病就不一樣了,勢在必行的就是太子監國,太子恨毒了官場的歪邪之風,握了實權,不找幾個開刀才怪。

怎麼就趕在了這檔口出了這件事?

簡直是老天爺要給他這一劫。

其次,什麼戴綠帽子丟人現眼之類的事,也要命。他再怎樣也無所謂,那不成器的兒子還年輕,還有好些年要活,要是因為他餘生都抬不起頭來,就只有更放蕩頹唐,再別想有頂門立戶之日。

思及此,趙禥的臉色由通紅轉為蒼白,眼含懇求地望著丁十二,語聲暗啞:“能否到書房說話?”就要到他苦苦哀求對方高抬貴手的時候了,他不想讓妻妾看到。

丁十二揣摩出他的心思,擺一擺手,“我是來討債的,你給我個滿意的交代就成。”

“那你的意思是——”

丁十二直言道:“給我三個人、趙家七成產業。你應不應,給個痛快話。說實話,我耐心有限。”

趙禥因著過度的困惑語凝。對方開出的條件,很奇怪。他們父子兩個都好賭,又貪圖享受,常年聯手敗家,是以,現今趙家的產業價值也就幾萬兩,十二樓拿走七成,還不夠塞牙縫的。那麼,值錢的就是那三個人了,會是誰呢?

趙子安也在想這些問題,擔心十二樓要把他與雙親一勺燴。

楊素衣的聘禮嫁妝加起來也就幾千兩,妾室進門每個也就三五百到一千兩。總不能說,她們已經進了趙家的門,還有人惦記她們,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一個,都是樣貌出眾但品行不端,除了趙家,誰家願意將就?——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所以他就想,值錢的只有父親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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