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找到那孩子,雖然力薄,也想盡力扶持、等待良機,謀取景家冤情得雪之日。”
蔣雲初很客觀地道:“但風險真的太大。”
賀師虞歉然道:“這也是我擔心連累你的原因。可事情就是這麼擰巴,我這兒不能說這些,你跟顏顏的親事又勢在必行,便想等你們成婚之後,再跟你透露一二,看看你是什麼意思。”
蔣雲初微笑,“眼下好了,往後這種事,我們商量著來。”
賀師虞嗯了一聲,眉宇舒展開來。想到雲初的父母,想說什麼,忍下了。那些,必然是這孩子心頭永難癒合的傷,提起不過徒增感傷。
他離開時,夜色已深。
蔣雲初送他到馬車前。
賀師虞用力拍了拍他肩頭,“得空就去家裡坐坐。”
蔣雲初說好。目送馬車走遠,他在外院的甬路上來來回回踱步,很久,命人備馬,去十二樓。
賀師虞回到家裡,賀夫人還沒睡,因為知道是雲初請他過去,擔心有什麼事。
他徑自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你選了個好女婿,是我賀家的功臣。”
賀夫人一頭霧水,好笑地道:“一身的酒氣,這是說醉話呢?”
“從沒這麼清醒過。”賀師虞坐到她身邊,“那孩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出色。”
“這是從何說起?”
賀師虞不接話了,只是笑。
賀夫人沒好氣,推他一把,“快去洗漱更衣。”
“遵命。”賀師虞好脾氣地笑著,慢悠悠地踱步去了裡面。
賀夫人的心七上八下的:很明顯,賀師虞和蔣雲初有事瞞著自己,這可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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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顏按時熄燈就寢,躺在床上思忖一些事。
書院管幹名為陸霄,是陸休大堂兄的長子。她以前不知他與先生的淵源,認為只是恰好也姓陸,印象是樣貌俊俏、表情嚴肅,大概是辦事一板一眼的做派。
在這樣的人手下當差,她真有些擔心。畢竟,算來算去,她們三個,只有書窈行事穩重,但只要她一出錯,就什麼都不管了,完全站在她這邊。如今再加上一個跟她半斤八兩的蓮嬌……已經開始心疼書窈了。
隨後,回想起父親找人的事,蔣雲初讚許的話猶在耳邊,讓她忍不住笑著翻了個身。
能幫到他了,真好。
但是,父親到底在找誰?蔣雲初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她?她想知道,很迫切。
再一個,畫中人的眉眼,為什麼會有種似曾相識之感?這意味的,只能是身邊有人生了那樣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