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要麼是資質極差的人。
而且,這些八派弟子還不斷輪換,他們之間又並非同門,並不是所有人都互相認識,或者能清晰記憶彼此的靈壓。
兩人從西角門溜了進去,院中一片蕭條,花叢殘破不堪,牆壁上也留著劍氣割裂的痕跡。
興許最初凌家還試圖抵抗過。
他們遠遠看到抄手遊廊裡坐了幾個年輕修士,穿著琅嬛府的道袍,個個手捧書卷,一臉無聊地翻閱著。
那些應該是從凌家搜查出的東西,穆晴在遠處瞅了一會兒,“我瞧著像賬冊子。”
“你以前也總看這種東西?”
“我都是交給管事們,少數時候翻翻罷了,反正不過是做樣子。”
兩人穿過小花園和一排廂房,在正院裡瞥見幾個修士。
他們用縛龍索困住了一個少年,後者破口大罵,說他們擄走了自己的姐姐。
有個修士沒好氣地解釋,但凡築基境以上的,都被帶走詢問了,因他們很可能與魔族有關係——事實上就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忽然變成魔族。
那少年卻不管這解釋,非說他們圖謀不軌,繼續扯著嗓子罵街,然後被人一拳砸在肚子上,他渾身一震,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修士們滿臉譏諷,正要繼續揍他,有個人忽然戳了戳同伴,大家齊齊回頭,看到一個抱著劍的英俊青年立在廊上,冷冷地盯著他們。
“是慕容遙——”
“媽的,裝什麼樣子。”
這幾個修士並非萬仙宗弟子,然而也認得飛翼劍主,他們雖然未必多尊敬這人,卻也不想和對方起衝突。
他們甩下那個罵罵咧咧的少年離開了。
慕容遙看向穆晴和陸晚所在之處,極為認真地盯了一眼,然後轉身走向房中。
“大師姐說這傢伙感知力不錯,當時她在執事堂那會兒,這傢伙也能發現她。”
陸晚低聲道,“我們跟上去?”
穆晴若有所思地道,“你先去,我和這人聊幾句。”
那少年被縛龍索捆在廊柱上,奄奄一息地低著頭,嘴邊全是血跡。
她隨手彈出一道勁風,縛龍索的光鎖噼裡啪啦地斷裂開來,少年也摔在冰涼的石板上。
這人好歹也是練氣境修士,經得起一般的摔打,故此這一下折騰,他反倒是醒了。
“令姐是否美貌無雙呢?”
穆晴彷彿沒看到他的慘像,只是低頭柔聲問道,“否則你為何會認為他們對她圖謀不軌?你們凌家被帶走的可不止她一個。”
“那人曾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