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某些事,那他恐怕就不是玄火教的人。”
“你是說,”蘇旭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信奉的並非永劫之火,而是其他的古魔?”
莪山君讚賞地點頭,“你也見了不少玄火教門徒,他們可像是怪物或者傻子?不像吧,只是瘦削蒼白,雖說精神癲狂,然而依舊能和你說話。”
蘇旭吸了口氣,“你是說,韓曜遇到的那魔修——”
她禁不住想起了韓夫人。
韓曜說過他的母親瘋瘋癲癲,完全無法與人交流,而且終日自言自語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如今她忽然意識到,所謂聽不懂,並非是那些話很奇怪,而是字面意義上的,每一個字都讓人無法分辨。
“你們抓的那個魔修,很可能是一個,如今幾乎絕種的闇魔教徒。”
莪山君頗為肯定地道,又聽蘇旭講了韓夫人的事,“唔,這就奇怪了,她年輕時與人私奔了數年,要麼她直接被一個霧魔變成的人族拐跑,要麼闇魔教依然在暗中活動,她成了教徒。”
“後者可能性更大?”
蘇旭低聲道,“畢竟魔族應該對讓人為自己生孩子沒興趣吧,更多可能是吃了她,那也用不著將她騙走。”
“若是闇魔教還在活動,也許事情就沒那麼簡單。”
蘇旭一拍桌子,“那玄火教魔修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抓起來,很可能就是看穿她的身份,就像屠山地宮裡被關起來的老頭子。”
她大為後悔自己殺了那廖老鬼,如今韓夫人的下落是徹底沒了。
“還有沈翠兒,她也是忽然失去理智——而且那個形態和霧魔還有點相似,興許這一切都有關係。”
莪山君聳了聳肩,“是,至少據我所知,闇魔教徒力量越強神智越不清醒,像是白沙城主這樣的是極為稀少的個例——城主還記得你和那霧魔戰鬥時發生了什麼嗎?”
她說著向後面的媱姬點頭致意。
“我們打成一團,我就漸漸沒意識了。”
後者舉杯還禮,“若是我能說清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莪山君也不失望。
她扶案而起,周身靈壓瞬間盪漾開來,一陣無形的力量波動向外擴散,所過之處皆盡犧牲。
大殿裡針落可聞。
一眾妖族紛紛抬頭看向這邊。
莪山君在中境頗有威望,是離火王手下極出名的大妖,沒人不認識她,故此大家都沒敢有怨言,唯有對面的桓山君白了她一眼。
她置若罔聞地向上首看去:“王上方才都聽見了吧。”
蘇旭默默攥緊了杯子。
離火王輕輕頷首。
她的聲音輕柔溫和,卻極為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諸位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