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聿遇到一位老友,聊到現在。
說起某個專案,一個多小時下來沒打住。
一盒磨牙餅乾馬上吃完,黎箏朝樓上瞅瞅,小叔還沒有要結束聊天的意思,她在考慮還要不要等他一起回家。
有腳步聲靠近,黎箏轉臉,來人是傅成凜。
會議室在樓上,中場休息,傅成凜出來接電話,不經意往大廳掃了眼,就看到休息區的黎箏。
這裡會議期間外人進不來,應該是蔣城聿帶她過來。
“怎麼就你一人?”走近,傅成凜問她。
黎箏嘴裡剛含了最後一根磨牙餅乾,她指指樓上包間。
傅成凜意會,蔣城聿在樓上有事。
她坐的是單人沙發,一個人陷在裡頭悠閒自在,他在她跟前半蹲下來,兩手自然搭在她身旁沙發扶手上。
他看著她:“餅乾給我幾根,晚上有飯局。”喝酒自然免不了。
黎箏捏了捏盒子,一根沒有。
她最後那根還有半截沒吃進嘴裡,傅成凜抬手掰下來一段,放進自己嘴裡。
黎箏:“......”
傅成凜喉結滾動幾下,慢慢嚼著餅乾。
手機震動,是曾助理找他,會議馬上開始。
傅成凜按斷電話,“你要不嫌無聊,在這等我,五點半這樣會議能結束,我送你回市區。”
黎箏:“不用,我有車。”
她要回去給二世祖打包麻辣燙。
【小叔,你忙,我回去找江小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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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兩公里外的一個拐彎處。
‘砰’一聲巨響,緊跟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即便踩了剎車,騎行的人還是被汽車撞到路邊,腳踏車甩出幾米,人躺在那不動彈,昏迷過去。
向俊臉色煞白,頭腦發懵。
他兩手緊握方向盤,手心冰冷,後背額頭一層冷汗。
襯衫貼在脊樑上,被汗溼透。
明明沒風,他卻感覺刺骨的冷。
喉嚨像被人無形給扼住,喘不上氣,也掙扎不了。
十年前那幕像夢魘,始終揮之不去。
與今天這個時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重合上。
十年前不是夢,現在也不是。
下一秒,向俊趕緊關上車窗。
看著路邊躺倒的人,他努力讓自己鎮定。
兩腿發軟,胳膊控制不住發抖。
向俊左右看看,還好,沒車過來。
這邊是新鋪好的一條路,連紅綠燈都沒安裝,通往一處垂釣中心,每到週末都有人過來釣魚。
向俊顫抖著手摸出手機,在眼前晃了兩下才解開鎖,趕緊給還在俱樂部的父親打電話,“爸,我又撞人了,你趕緊讓司機過來。”
“你說什麼!”
“我撞人了,”向俊嚥了下口水,“爸,你趕緊讓司機報警,那人應該活著,我車速不算太快。”
他看著車外的路標,把具體位置說給父親。
電話那邊的向董大腦空白好幾秒,“你喝酒沒?”
“喝了,一瓶紅酒。”
向董眯了眯眼,來不及責罵兒子,趕緊叮囑道:“你先別下車!沒人看見是你開車吧?那個路口沒監控吧?”
“沒有,紅綠燈還沒裝。”
“那你趕緊挪到副駕駛上,你喝了那麼多酒,你怎麼還敢開車!”
沒時間再罵,向董趕緊掐了電話,吩咐司機再帶一個保鏢一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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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箏往停車場走,還沒到越野車跟前,一輛黑色轎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噌’地竄出去。
車速太快,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