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他還在替傅成凜發愁。
蔣城聿撥了傅成凜電話，怕他被大嫂打擊到想不開。
“到家了？”
傅成凜被堵在車流裡，他望著前車，“沒。”
他知道蔣城聿擔心什麼，“我要是二十二時，被黎總叫過去，肯定覺得面子上受不了。”
蔣城聿調侃，“怎麼，不叫大嫂了？大哥不是叫得很溜。”
傅成凜沒心情扯閒篇：“你跟你爸媽說一聲，不用再替我說好話，不用再暗中幫著我。”
蔣城聿實話實說，“你想什麼呢，沒人再幫著你，我爸媽都知道了，以後你跟我待遇差不多，別想著有熱茶喝。”
前面的車挪動，傅成凜輕踩油門，“今天算是跟你們家暫時劃清界限，不用你們再幫忙。以後我做什麼，黎總管不著我，她跟你大哥就是離婚了，也跟我沒關係。”
蔣城聿心裡的石頭落地，看來傅成凜冷靜下來，知道跟箏箏的問題出在哪兒。大嫂的那一席話，算沒白說。
傅成凜掛了電話，趁著堵車，他在家庭群裡發語音：【今天開始，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追箏箏。】
爺爺：【看來又受挫了。沒關係的，方向錯了再掉頭。你看既沉，當初追俞傾時碰了多少壁，現在結婚了，兒子也有了，你不比你弟弟差。】
前面那個路口，左拐，直奔出租屋方向。
傅成凜把車停在路邊，像以往那樣，從後備箱拿了兩罐貓罐頭。
路過花壇，他不禁吃驚。
許久沒來，全都變了樣。
自從黎新禾知道他在追黎箏，他就沒來過這邊，只是讓曾助理聯絡物業，把這邊翻新。
兩小隻貓還在窩裡安穩睡覺，他把貓罐頭開啟放在窩前，等它們睡醒了吃。
冬天週末的早上，八點半，二世祖還沒起床。
昨晚開車陪黎箏兜風，回來快三點。
門鈴響了，靳峰把被子拉頭頂。
半睡半醒間，‘叮咚’個不停。
他爆了句髒話，掀被子起床。
住在這最煩心的就是，誰都能來敲門，不像住在公寓，沒有預約，誰都到不了他那層。
就算母親去了，也有家裡阿姨開門，用不著他從床上爬起來。
“誰啊？”
不太隔音的門外，沒人應聲。
靳峰從貓眼裡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等二十分鐘。”
他趿拉著拖鞋轉身往浴室走，不時還打著哈欠。
傅成凜背靠在過道防護臺上，北風呼呼作響。
他把玩著打火機，火苗被風吹著亂竄。
百無聊賴，屋裡還沒動靜。
傅成凜翻看手機私信，他跟黎箏最後一次訊息停留在【97】。
三個多月，他無形中，晾了她那麼長時間。
他昨晚還跟她說了句：你怎麼來了？
二十五分鐘過去，門開了。
傅成凜收回思緒，進屋。
靳峰邊擦著頭髮，指指廚房，“自己倒水，咖啡機在哪你自己找。”
傅成凜關上門，把大衣掛起來。
他早飯還沒吃，空腹不想喝咖啡，倒了杯溫水。
靳峰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懶懶地陷進去，“來問我打聽公主狀態？”
傅成凜靠在沙發扶手上，“不是。”黎箏的狀態用不著打聽，他知道她現在肯定很難過。
靳峰稀奇地看著他，“咱倆還有什麼共同語言不成？”
傅成凜直白道：“沒有。”
不過說不定以後也許會有。
“那你找虐來了？”
有些話，在心裡想著容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