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那你忙。”黎箏把那瓶蘇打水放包裡,靠他又近了兩厘米,“傅老闆,你左手給我看看,我看那個蛋糕痕跡還在不在。”
說著,她拿過他手。
她覬覦他這雙手很久了,把他手翻過來手心向上。一天下來,他可能洗了好幾次手,指根部幾道藍色幾乎淡得看不見。
“傅成凜,我以前夢到過你。”
傅成凜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略沉默,“夢到我在幹什麼?”
“忘了。”
遠處的馬路,不時有輛汽車疾馳而過。
隔了一會兒。
“可能再過幾年,我連你叫什麼,還要去想一下。”黎箏轉過身拍拍他肩膀,“我困了,半小時後你叫我。讓我睡會兒吧。”
傅成凜明白她拍他肩膀的意思,要借用。“黎箏,...”頓了好久,他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因為她已經靠在他肩頭。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姓黎?”
“為什麼?”
黎箏眯上眼,這是她最幸福的時刻,沒有之一。
她心情好,給他說點輕鬆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媽編了哄我開心的。”
關於她為什麼姓黎,媽媽說是石頭剪刀布決定的。
黎新禾在生女兒前跟蔣慕鈞商量,來玩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孩子跟誰姓,蔣慕鈞同意了。
只是還不等遊戲開始,黎新禾跟蔣慕鈞說:我出剪刀,老公你出什麼?
蔣慕鈞不敢出石頭,所以輸了。
黎箏又講了幾個冷笑話給傅成凜聽,說到最後那個笑話,聲音越來越小,說到一半時,徹底沒了聲。
傅成凜肩膀上忽然一沉,黎箏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朋友圈翻車那夜沒睡好,今天晚上走了那麼遠,身心俱疲,又是靠在傅成凜身上,黎箏毫無壓力睡著了。
傅成凜反手輕拍她肩膀,“黎箏,醒醒,回家再睡。”
半晌,黎箏含糊不清地‘嗯’一聲。
傅成凜正想著要怎麼喊她起來,低頭時就看到了黎箏一隻腳上的鞋子半脫,鞋後跟被她踩腳下。
他開啟手機電筒照在她腳上,腳踝那個地上明顯腫了。
傅成凜關了電筒,沒再喊她。
這時黎箏左手在他跟前一陣亂抓,什麼都沒抓到,最後落在他小腹上。
緊跟著她那隻沒傷的左腳也不安分地往上抬,沒使上勁,小腿在他膝蓋上蹭了幾下,又滑下去。
他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睡覺習慣。
傅成凜給司機發訊息,讓司機過來幫著拿黎箏的包,他小心翼翼扶著黎箏,在她跟前半蹲下,“我揹你上去。”
“哦。”
黎箏兩手緊緊扒著他脖子,生怕摔下來。
傅成凜走得很慢,怕她那隻趿拉的鞋子會掉。
她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耳後,一陣一陣。
到了家門口,傅成凜騰出一隻手,拿著黎箏手指輸入指紋,“到家了。”
“嗯。”黎箏應著,在他脖子裡蹭了下。
她這個動作來得猝不及防,傅成凜在原地站了幾秒才進家門。
蔣城聿的公寓戶型跟他家的戶型一樣,傅成凜直接把黎箏背到主臥放床上。
他幫忙把她鞋子給解下來。
“謝謝。”
傅成凜現在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在裝睡。
黎箏翻個身,又像在樓下那樣抬起左手開始扒拉,床上有隻跟人差不多長的獨角獸公仔,她扒拉到了後,拽過來。
然後手腳並用,整個人斜壓在獨角獸身上。
傅成凜總算知道她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