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諾的怒火轉向了白柯:“而她,這個為你守候了十一年的女子,你卻輕易將她拋棄,甚至給她的人生留下了無法抹去的汙點。”
謝海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白柯身上,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白柯迎上他的視線,隨即輕輕移開,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堅定:“唐諾,他失去了記憶,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他,並不公平。”
唐諾聞言,憤怒地咆哮:“你這個蠢女人!失憶就能成為他傷害你的理由嗎?你就不恨他嗎?他剝奪了你成為老師的夢想,你卻還在為他辯護?”
白柯凝視著謝海,眼眸中情感交織,最終化為一抹苦澀的微笑:“我心中有怨,但更多的是自責,為何在知道他失憶後,我仍然不能釋懷,繼續糾纏,最終親手葬送了自己的職業道路。”
這番話讓謝海的心頭莫名泛起了酸楚的漣漪。
唐諾聞言,不屑地冷笑:“你真是可笑,你以為他如果沒有失憶,便會珍惜你嗎?他骨子裡就是個被利益驅使的人,即便在記憶完整時,母親的離世也讓他性情大變,對家中的妹妹冷漠以待,只為自保,不惜犧牲親情。”
謝海聞言,眉頭緊鎖,胸口彷彿被重物壓著,一陣難以言喻的憋悶湧上心頭。
白柯見狀,連忙為謝海辯解:“你錯了,唐諾。謝海在母親離世後,面對繼母的介入,他的處境同樣艱難。他選擇隱忍,是怕過度保護妹妹會適得其反,讓她在家中更加孤立無援。他一直在等待時機,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更強大的姿態保護她。”
唐諾輕蔑一笑,不以為然:“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藉口罷了。”
慕雨可在一旁,感覺自己彷彿是個局外人,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觀察。
看到謝海痛苦地彎下腰,她本能地上前欲扶,卻被唐諾的冷言冷語打斷。
“你何必去扶他?他什麼時候真正珍視過你?在他心中,你或許只是他權謀路上的一顆棋子,如今他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子。”
唐諾的話語如同寒冰,瞬間凍結了空氣。
慕雨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內心五味雜陳,但很快,她強壓下情緒,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我們的關係,輪不到你來評判。”
唐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彷彿看穿了慕雨可的脆弱:“愛得如此卑微,真是可悲。別忘了,他娶你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如今他失去了一切,怕是已經跟你提過離婚了。”
言罷,唐諾銳利的目光捕捉到慕雨可臉上那一瞬的僵硬,不禁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看,我猜得沒錯吧。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謝家的血脈中流淌的,是無盡的自私與冷漠。這樣的血脈,理應被扼殺,以免貽害無窮。”
慕雨可被唐諾的話語嚇得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雙手緊緊護住腹部,眼中滿是驚恐:“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要傷害我的孩子嗎?”
就在這時,謝海迅速出手,有力地抓住了唐諾的手臂,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充滿了對無辜生命的保護欲:“唐諾,住手!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還沒有機會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你不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
唐諾聞言,輕蔑一笑,迅速甩掉他的手,隨後將目光轉向慕雨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瞧瞧,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孩子,卻未曾想過,若是對你腹中的生命下手,你也將命懸一線。”
慕雨可的眼眶泛紅,淚水悄然滑落,她聲音哽咽:“我知道他心不在我身上,你不必用這種話刺痛我。但是懇請你,放過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寄託。”
唐諾聞言,冷笑更甚:“女人啊,最可悲之處莫過於將自己的一切寄託於他人,尤其是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