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為首者面露驚訝的神色,旋即,匆匆跑過來的工作人員,正好聽到唐沁悠的話,立即接過話茬:“確實有此事。我們在整理書房暗室時,確實發現了一處佈置的靈堂。不過,,,”
說到這裡,工作人員的話語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讓唐沁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什麼?”她急切地追問,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工作人員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他輕輕瞥了一眼為首者,得到默許後繼續道:“靈堂之內,除了您母親的畫像與遺像,還供奉著一盒骨灰。”
此言一出,唐沁悠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難辨,有震驚、有悲痛,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在心中翻湧。
她還真是沒想到,母親的骨灰竟會一直在謝光的暗室內,被謝光以這種方式“供奉”。
這一刻,她彷彿能感受到母親在天之靈的不安與期待。
蘇時琛敏銳地捕捉到了唐沁悠情緒的微妙變化,他迅速而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轉向為首的工作人員,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請問,這骨灰盒我們可以取走嗎?我想讓逝者得以安息。”
為首之人沉思片刻,終是點了點頭,語氣溫和:“自然可以,尊重逝者,是我們共同的職責。不過,按照程式,我們需要做一些登記。”
蘇時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理解也有感激:“當然,這是應當的,謝謝你們的體諒。”
此時,一旁的工作人員補充道:“只是,牆上的畫像因材質與安裝方式,恐怕難以完整取下。”
唐沁悠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但隨即恢復平靜:“沒事,我媽的骨灰能歸家,便是最大的安慰。”
手續辦妥,唐沁悠在登記冊上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雙手顫抖著接過母親的骨灰與遺像,彷彿捧起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回家的路上,車內靜謐而沉重。
唐沁悠坐在副駕駛,緊緊抱著骨灰盒,淚水終於決堤,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委屈與憤慨。
她沒有想到,謝光的做的一些事竟然可以卑劣至此,對她們母女的傷害如此之深。
蘇時琛見狀,心疼不已,他緩緩將車停靠在路邊,溫柔地將唐沁悠擁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明天,他就要被執行死刑了,而媽媽的骨灰也已回到我們身邊,她將得到應有的安寧。”
唐沁悠在他的懷抱中漸漸平復,抽泣著提出:“我想給媽媽遷墳,讓她與婆婆、外公同在,遠離這個充滿傷痛的雲城。”
蘇時琛聞言,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好,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援你。”
唐沁悠感受到他的溫暖與堅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抬頭,眼中閃爍著決絕與希望:“在這之前,我還想見一個人,徹底了結過去的恩怨。”
蘇時琛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好,等你處理完這一切,我們就著手安排遷墳之事。”
說完,兩人緊緊相擁,彼此間無需多言,那份默契與理解已足以溫暖彼此的心房。
*
雲城女子監獄。
唐沁悠今天要見的人就在這所監獄內,而那個人是謝月。
當謝月身著一身刺眼的囚服,踏著沉重的步伐踏入探監室,唐沁悠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諷刺波瀾。
那些塵封的記憶如同被狂風捲起的海浪,洶湧而來,每一幕都清晰得讓人窒息。
前兩世,她曾被迫替這位所謂的“親人”揹負起沉重的罪名,身陷囹圄。
而每當她孤獨無助之時,謝月卻以探監之名,行落井下石之實,那虛偽的笑容背後藏著的是無盡的冷漠與傷害,尤其是當婆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