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
待唐沁悠重新躺下,蘇時琛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她心中的傷痛。
唐沁悠的瞳孔輕輕顫動,隨即輕輕點頭,發出了一個幾不可聞的“嗯”。
這一刻,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需言語便能理解的默契。
蘇時琛輕笑,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氣氛,“那挺好的,好好休息吧,別多想。那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等你出院了,就可以親自去法院,見證謝光的罪行,給他應有的懲罰。”
然而,唐沁悠的眼神卻更加深邃,她深深地看了蘇時琛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她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既痛苦又釋然。
蘇時琛看出了她的掙扎與猶豫,他知道,無論唐沁悠是否恢復記憶,她都是那個習慣將心事深埋心底的人。
他輕聲細語地哄道:“乖乖,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說出來吧,我在這裡,我們一起面對。”
唐沁悠聽著這細膩的關懷,眼眶不禁泛紅,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你怎麼能這麼溫柔?”
蘇時琛輕笑,寵溺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若是對你兇,我豈不是辜負了‘人’這個字?”
唐沁悠忽然憶起往昔,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以前可沒這麼溫柔,對我可兇了。”
蘇時琛聞言,一時語塞,隨即釋然,以無限包容的姿態回應:“是,是,是我不好。以後,我只會對你溫柔。”
唐沁悠望著他無奈又寵溺的眼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暗自釋然:過往雲煙,何必再執著?
她緊握著蘇時琛的手,關切地詢問:“我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謝鑫,,,他還好嗎?”
蘇時琛輕嘆,聲音低沉:“謝鑫不幸遭遇意外,唐諾將他從二樓推下,未能挽回生命。謝夫人正獨自為他操辦葬禮,拒絕了所有人的參與。”
唐沁悠聽後,沉默片刻,復又問起:“那唐諾呢?警方是否已經將他控制?”
蘇時琛點頭:“他倒是出乎意料的配合,已將所知全盤托出。”
唐沁悠輕嘆,感慨道:“真是個極端的人。”
言罷,她緩緩閉上雙眼,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局勢看似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無辜生命的消逝仍讓她難以釋懷。
她不禁思考,唐諾的出現,是這次的轉折點,還是早有伏筆?
蘇時琛察覺到唐沁悠情緒的沉重,默默地為她掖好被角,柔聲說:“沁悠,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些飯菜,吃點東西,身體會更快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