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如同翻湧的江海,暗自思量:那當然,畢竟懷孕這件事可不能讓你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要打胎的命運。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思緒收起,躺到了床的最裡面,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今晚你別抱著我睡。”
“怎麼了?”陶韞聞言,眉頭微皺,長臂一伸,又輕易地將她圈進了懷裡,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餘雙雙咬了咬牙,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和無奈:“你聽不懂人話嗎?”
陶韞將頭抵在她的頭頂上,低聲道:“我聽不懂。我只是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對我態度好一點。”
餘雙雙沉默不語,沒有回應他的話語,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是一個無聲的抗議。
陶韞低頭一看,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不禁氣笑,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說著,他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後抱著她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
而餘雙雙此刻卻悄悄地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鼻尖靠近他堅硬的胸膛,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思緒萬千。
過了片刻,在確定陶韞已經熟睡之後,她輕輕地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將那些紛亂的思緒深深地埋在心底。
然後,她背對著他,靜靜地開始睡覺,試圖在夢境中尋找一絲安寧。
*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餘母便敲響了餘對對的房門。
她誤以為裡面睡的是餘雙雙,因此說話的態度也變得格外生硬,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
“餘雙雙,快起來了!新娘子都已經起來化妝了,你怎麼還賴在床上?真是個懶鬼!”
屋內的餘對對被餘母的敲門聲吵醒,聽到她喊的是自己姐姐的名字,還敲錯了門,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怒火。
尤其是餘母那百年不變、強硬叫人起床的態度,更是讓他心生煩躁,覺得母親對姐姐總是有著莫名的偏見。
餘對對猛地拉開門,直接對餘母吼道:“現在才幾點啊!就叫人起床?新娘子起來化妝關我們什麼事?我直接去吃午飯不行嗎?不知道你腦子裡怎麼想的,整天就知道在家裡找事!難道就不能讓我們多睡一會兒嗎?”
被兒子這麼一頓訓斥,餘母感到有些懵圈,但她並沒有因為兒子的不敬之言而生氣。
相反,她不悅地皺起眉頭,用責備的口吻問道:“你這房間不是你姐姐的嗎?你怎麼睡在這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男孩子怎麼能隨便睡女孩子的房間呢?你姐姐現在真的是仗著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就胡作非為,連家裡的規矩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