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唐諾終究還是捨不得取你性命。”
謝海環視了一圈這設施完備的關押室,床榻整潔,床頭櫃簡約,空調運轉無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這待遇,倒是頗為優待,難怪你能如此悠然自得。”
謝光怒氣衝衝地想要站起,卻在蔣文那銳利目光的注視下硬生生止住了動作,他強壓怒火,質問道:“謝海,你的記憶恢復了?”
謝海嘴角微揚,帶著幾分玩味,“真是有趣,你身處囹圄,對外界之事卻似乎瞭如指掌。”
謝光直視他的眼眸,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熟悉的寒意,“這樣的眼神,我在你母親離世時見過,刻骨銘心。”
謝海聞言,雙眼圓睜,怒火中燒,“你不配提她!這麼多年,你竟無絲毫愧疚?你就不怕她夜半時分,化作厲鬼來尋你索命嗎?”
謝光瞥了一眼靜默的蔣文,再看向謝海,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僅憑一輛剎車失靈的新車,和一臺恰好損壞的行車記錄儀,你就能斷定是我所為?”
謝海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卻堅定,“那輛車是她送給我的成年禮,新車怎會無故失靈?分明是你暗中動了手腳!”
謝光脖子一梗,反駁道:“僅憑這些無稽之談,就想定我的罪?你的邏輯何在?”
謝海語氣愈發嚴厲,“你明知有問題,卻選擇視而不見,不作為,這便是你最大的罪!”
謝光冷笑,“沒有確鑿證據,僅憑臆測就對我口誅筆伐,你這些年的書真是白讀了。”
謝海眼神冷冽,字字如刀,“你做過的事,那些被你精心隱藏的罪惡,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
謝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難掩手心的微汗,“少在我面前說這些空洞無物的話。”
謝海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要問的是,你為何要對我們母子三人趕盡殺絕?是因為我們妨礙了你追逐名利嗎?你的心,究竟有多硬,多冷?”
謝光眉頭緊鎖,故作驚訝,“你胡言亂語什麼?”
謝海的目光如寒冰般銳利,直視著謝光,一字一頓地說:“我親耳所聞,你暗中勾結保鏢隊長,企圖在那艘遊艇上終結我的生命。”
謝光強作鎮定,內心卻波濤洶湧,他冷笑一聲,試圖以輕蔑掩飾慌亂:“真是荒謬,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
謝海的眼神更加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黑暗:“你可以繼續否認,否認你對我母親的所作所為,否認我妹妹因你養女而重傷昏迷,在IcU中掙扎求生,而你,卻選擇了放棄治療。但有一點,你無法否認——你的本性,就是薄情寡義,自私自利,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