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泛紅,聲音也帶上了哭腔:“即使現在,我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也只是因為我渴望擺脫你的控制。然而,你卻指責我懦弱。我只是想重新開始我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天,你親眼目睹了我在家中的處境,看到我父母和弟弟如何忽視我的存在,從不顧及我的感受。因此,你同情我,憐憫我,像施捨一般地提出要和我在一起。”
“可是,陶韞,你是否曾真正反省過自己?在我的人生中,你是否真正關心過我的感受?你肆意踐踏我的自尊,將我視為你的玩物。然而,我並不怪你,因為你是我的金主。我不會奢求一個金主去尊重我,那太過虛偽。”
最後,她擦乾了眼淚,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陶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只是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所以,請你不要再用你的邏輯來試圖說服我,陶韞。我絕不會再讓你掌控我的生活。”
陶韞的心隨著餘雙雙那帶著哭腔的話語而揪緊,每一字一句都如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內心的愧疚與自責。
他深知,自己對她的虧欠,如同深不見底的淵,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只能是徒勞的嘗試,無法填補那份沉重的空白。
他坐在駕駛座上,目光在車廂內尋找著,最終在後座的儲物箱裡找到了一瓶礦泉水。
他側身遞給她,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喝點水,別哭了。我剛才的話,太過沖動,真的很抱歉。”
餘雙雙接過水,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裡藏著太多的苦澀與無奈。“呵,你也會道歉?真是難得。”
陶韞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他試圖解釋:“雙雙,我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壞。我想幫你,幫你解決那些困擾你的問題。”
但餘雙雙卻像是被觸碰到了敏感的神經,猛地打斷他:“夠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更不需要你因為愧疚而提出的幫助。我不需要,懂嗎?”
陶韞的心彷彿被什麼重重一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和:“雙雙,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解決那些問題。如果你對未來感到迷茫和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國外,甚至可以放棄我所有的身份和地位,只為了和你一起在川城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