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像一條死魚一般躺在地上。
“給我撬開他的嘴。”那大人怒道。
誰知道刑訊都沒開始,那水賊怒吼一聲,嘴角流出黑血,竟然就這麼氣絕而亡。
站在他身邊的官兵阻止不能,臉色大變。
他拿刀撬開水賊的嘴巴,稍做檢視就道:“大人,此人後牙竟然藏有毒囊。”
而且必須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才會在頃刻之間服毒自盡,沒給他們任何阻止的機會。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那大人臉色凝重,蹲下來親自檢視了一番。
“這不是普通的水賊。”
在場的人都意識到這一點,普通的水賊不可能在嘴中藏毒,更別說弄到這種見血封喉的毒藥,不說別的,這個劫船的成本也太高了。
這不可能是水賊,反倒是更像死士,但死士怎麼會出現在青州,截殺一條普通的客船。
檢視過後,那大人抬頭環顧船上的人,臉色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最後,他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說道:“將他的屍體搬過去,既然水賊已經伏誅,其餘的咱們回去稟告知府大人,他自然另有決斷。”
說完這話,他看向船上的人,朗聲喊道:“諸位也不必慌張,水賊已經被打退了,吾等會護送諸位安全抵達青州。”
聽見這話,船上大部分人的神色都輕鬆起來,他們實在是被水賊嚇怕了 。
蘇鳳章的眼光卻落到了那具屍體上面,方才還凶神惡煞的水賊面色烏黑,嘴角滴落的血色烏黑,明顯是中毒而亡的。
蘇二叔也鬆了口氣,手中的長刀脫手而落,差點沒直接插在他腳上,嚇得他自己跳了一下,拍著心口喊道:“幸虧沒砸到。”
“二郎,怎麼了,快把刀放下吧。”說完他又擔心起來,“方才我們殺人不犯法吧。”
蘇鳳章也將長刀放下,笑著安慰道:“我們只是為了自保,大家夥兒都看到的,再說殺的還是水賊,朝廷不會追究的。”
事實確實如此,官兵過來的時候只收走了刀具,還笑著誇了兩句:“你們兩個倒是有膽量,要不要考慮來參軍?”
蘇鳳章還未說話,蘇二叔就連忙說:“這可不成,我家二郎是讀書人。”
那官兵哈哈一笑,問都沒問殺人的事情,提著兩把刀就走開了。
蘇二叔還拍著胸脯說道:“太嚇人了,哎,咱們怎麼老遇到這種事兒啊。”
蘇鳳章也覺得倒黴,半年之內遇到兩次賊寇實在是小几率的事情。
“二叔,這事兒到時候別告訴我娘,我怕嚇著她。”
蘇二叔也道:“對,可不能告訴她們,她們要是知道了,以後哪裡還敢讓你出門,你可是要去京城趕考的人,可不能因為這個耽誤前程。”
文先生和文竹也從房間裡頭出來了,臉色都還驚魂未定,但比起方才卻都好多了。
文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走過來低聲說道:“我們這邊還好,聽說另一頭的船艙裡頭死了好幾個人,這些水賊太狠毒了。”
船員和家丁都在這一塊,有水賊從另一頭爬上來,自然禍害了不少人。
這會兒那邊哭聲一片,還有家丁出來幫忙,主人卻死在了刀下的,這會兒更是哭得六神無主。他就算還活著,回去之後主人家也容不得他了。
“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吧。”蘇二叔被哭得心軟了,心中卻慶幸好歹他們幾個都活了下來,若是侄子出事,他就算死了也無顏面對大哥。
“蘇公子,文公子,我跟你們一道去。”身後傳來方鈺的聲音。
蘇鳳章見他拿著藥瓶出來,倒是問了一句:“那小哥沒事吧?”
方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