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的清清楚楚,即使走了,下頭的人也只能按照他留下來的法子辦事兒。”
對此丁大人也有所耳聞,但他不信的說道:“老張,蘇大人雖然留下了章程,但能在戶部辦事兒的,哪一個不是滑不溜丟的,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的聽他差使?”
張大人壓低聲音,提醒道:“大人,不是我等願意聽他差使,而是這一位寫的章程環環相扣,除非大人有法子讓所有人閉嘴,不然等他回來一盤點,一看便知道誰的責任,大家夥兒都是當官的,誰願意擔責?”
再有一個,蘇鳳章看似嚴謹,其實圓滑,在按章辦事的同時對某一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當差的時候只要不犯過錯,照樣能拿到好處,這也是戶部官員願意按章辦事的原因之一。
丁大人聽了這話更加生氣,氣急敗壞的罵道:“他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張大人卻說:“蘇大人雖然走了,但誠親王可還在京城,陛下那邊也盯著呢。”
丁大人噎了一下,又暗示道:“老張,我可是聽說了,蘇大人想出來那幾個來錢的法子,那可都是日進千金的好路子,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
張大人嘆了口氣,無奈說道:“下官倒是敢想,但是真沒有那個膽兒。”
就像是他說的那般,蘇鳳章定下的規矩一環扣一環,除非他能收買了全部的人,不然走漏風聲是早晚的事情,要知道這件事可不只是戶部,工部、兵部都牽扯其中。
再者,蘇大人定下的績效獎勵也十分不錯,他好歹能拿到不少的分成,兩相對比,這其中的風險也不是張大人願意承擔的。
丁大人聽了頗為惱怒,罵道:“你就這般膽小,只要本官能插手,到時候戶部的事情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張大人只是苦著臉說道:“丁大人,下官倒是也想讓您來,但您從哪兒插手啊?總不能讓您來做下面跑腿打雜的事情吧。”
丁大人被這話氣了個仰倒,怒道:“本官就不能掌管大局?”
張大人慾言又止,最後怯生生的問道:“丁大人,不如您去問一問徐尚書的主意,若是有徐尚書支援的話,由您來掌管大局還不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丁大人被他氣了個半死,罵道:“徐尚書若願意支援本官的話,我還用得著你,滾滾滾滾滾……”
把人趕走之後,丁大人一腔怒氣還沒消散,又把其他人一個個叫進來說話,但讓他驚訝的是,戶部從上到下那麼多的官員,居然一個個都變成了縮頭烏龜。
丁大人覺得不可思議,蘇鳳章進入戶部才多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年的功夫,他自己個兒在戶部待了快十年,也不敢說收服了所有人。
可現在呢,蘇鳳章人都不在京城了,戶部這些油嘴滑舌的官員反倒是一個個維護他,支援他,實在是讓丁大人瞠目結舌。
丁大人未曾想過的卻是,其實戶部的官員不是從上到下都對蘇鳳章效忠一心,而是蘇鳳章定下的規章制度過於嚴密,以至於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口子。
在蘇鳳章有皇帝和誠親王支援,徐尚書也明擺著不會跟他對著幹,並且按章辦事能得到好處還能升官的情況下,這群人會為了一個左侍郎就跟他對著幹才怪了。
說到底,這可不是蘇鳳章憑著人格魅力收服了所有人,而是用利益將他們暫時鎖住了。
丁大人滿心怨念,嫉恨蘇鳳章的同時又怪徐尚書年老糊塗,不相信自己偏偏要把戶部大權交接到蘇鳳章的手中,卻看不清自己的處境為何而來。
行軍路上,熙郡王偶爾倒是會產生跟丁大人一般的想法,尤其是他跟蘇鳳章齊心協力,將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收拾掉之後。
再一次看到蘇鳳章笑盈盈的與軍中猛將打招呼,兩個人一番稱兄道弟的架勢,熙郡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