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冷笑一聲,帶著幾分惡意說道:“大哥,你別以為父皇放你出來就萬事大吉了,外頭有的是人等著你倒黴。”
大皇子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比如四弟你嗎?”
四皇子卻絲毫不懼,笑著說道:“我可是你親弟弟,自然是盼著你好的,但某些人就不一定了,比如宮裡頭的皇后,玉妃,還有如今成了五弟心腹的蘇鳳章。”
四皇子一拍腦袋,笑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告訴大哥你,如今這蘇大人可了不得,戶部上上下下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若不是大哥你當年執意為難他,在酒樓裡頭當街鞭笞他,如今也……”
太子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淡淡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想必蘇大人不會在意,倒是沒想到四弟這般大方,竟然捨得放開戶部。”
兩人你來我往,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四皇子提醒了大皇子四面楚歌的處境,但同時也意識到大皇子能夠站在朝堂之上,靠的就是皇帝的偏愛。
大皇子固然反諷了過去,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妙,若是他不能最後獲勝,那麼四皇子是絕對容不下他的。
就是大皇子一直自視甚高,看不起底下的弟弟,卻也知道如今自己想要復立太子的可能性極小,將來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更低。
若是不能,便是死路,這讓大皇子內心愈發的瘋狂。
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復出的大皇子在朝堂之上閉口不言,做出的第一件事竟是到蘇家負荊請罪,不是當初誠親王那種送禮道歉,而是真正的負荊請罪。
開啟門後,當看見裸著後背,揹著荊條的大皇子時,蘇鳳章內心都忍不住咆哮起來。
但是當下,他迅速的跪了下來:“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大皇子一臉憔悴,滿是悔意,朗聲喊道:“蘇大人,當年秦巽年幼無知,受巫蠱之力做出了荒唐事情,讓蘇大人受辱,這都是秦巽的不是。”
“巽無法讓時光倒流,只能負荊請罪,以償還蘇大人當年所受之辱。”
蘇鳳章臉色不動,伸手就把他攙扶起來,大皇子原本還想要長跪不起,但沒想到蘇鳳章的力氣極大,伸手一提就把他拉了起來。
蘇鳳章立刻說道:“殿下,當時您是君,下官是臣,談不上受辱不受辱,既然殿下是無心之過,下官如何會懷恨在心。”
“往事如煙,還請殿下不要再提當初之事。”
“下官只是大周的臣子,殿下萬萬不可再如此,不然這才是下官的罪過,萬死也不能謝罪,更對不起大周天下。”
大皇子老淚橫流,握住蘇鳳章的手喊道:“蘇大人大義,沒有怪罪於我,但我心中卻愧疚難當,實在是不堪回首當年。”
蘇家門口鬧了這麼一場,不出一個時辰功夫京城便都知道了。
誠親王之前不遠千里趕去青州登門道歉,京城裡頭多是讚譽,但這一次太子這番作為,卻是說什麼的都有,風向有些不對。
有些文人私底下喝酒,提起廢太子也有幾分不屑,甚至說道:“當年這一位打死打傷的人難道還少了,如今怎麼偏偏只跟蘇大人負荊請罪,還不是看蘇大人在戶部混得風生水起,又是誠親王的親信,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四皇子更是冷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被廢了一回,這老大倒是學乖了,居然想出這種丟人的法子,去蘇鳳章那兒負荊請罪,他倒是也拉的下這個臉。”
徐尚書倒是皺眉說道:“大皇子如此這般,恐怕是做給陛下和誠親王看的。”
四皇子自然知道,心中更加惱怒:“父皇且不提,難道這麼鬧騰一回,老五就能站在他那邊不成?”
“你可別忘了,當年德妃和李家一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