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為年齡。
就在一個閃神的功夫間,下頭便有人出列喊道:“臣有本啟奏。”
看見那臣子是誰的時候,女帝便擰起眉頭,冷冷的瞧著他:“說。”
“微臣要彈劾皇君趙氏,此人奸險巧佞,盜權竊柄,巧言令色,竟敢大肆招攬文人墨客,圈養門客識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女帝聽完就冷笑一聲,反問道:“這話聽著,倒像是說朕這夫君有謀陷之嫌。”
言官跪下喊道:“陛下切勿以色觀人,趙景煥賊心不死,圖謀甚大。”
女帝也不反駁,只問道:“可有實質證據?”
言官忙道:“他日夜招攬人才,贏得盛名便是證據。”
女帝卻淡淡說了一句:“張愛卿,朕知道你為國憂心,可你說話也得將證據是不是?”
“微臣……”
不等言官反駁,女帝忽然說了一句:“你說他日夜招攬人才,這白天朕忙於公務並不知曉,可哪一日晚上朕不跟他在一塊兒,何來時間忙活那些事情?”
“這……這……”言官顯然沒想到女帝會提起他們的閨房私密,一時之間臉上漲得通紅不知道該如何提起。
這若是別人,言官肯定要罵一句不知羞恥,可說這話的是女帝,是一國之君,這一位上位之後的手段與她當公主的時候截然不同,讓人心生畏懼。
女帝的臉色卻都並沒變一下,繼續說道:“再者,贏得盛名是他自己的本事,若是諸位愛卿能夠讓百姓愛戴,人人稱讚,朕倒是能夠省心許多。”
“怕只怕朝堂之上多有庸蠹,自以為考中進士入朝為官之後便能在朝廷裡頭養老,一日日不想著為國效力,為民造福,只知道做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
“寒窗苦讀數十載才能入朝為官,可卻有人早已經忘了初心,或者他們的初心便是錦衣玉食,心底沒有半點讀書人的傲氣,也沒有裝著黎明百姓,更沒有大興和朕。”
“張大人,你說這兩種人禍害孰輕孰重?”
張姓言官臉色乍青乍白,哆嗦著說道:“陛下,微臣,微臣……”
女帝卻不耐煩聽他繼續嘮叨,只說道:“行了,你是言官,彈劾別人並無差錯,至於朝中誰是棟樑,誰是蠹蟲,年末考核便能知曉。”
說完這話,女帝起身說道:“朕與先帝不同,先帝總記得諸位的辛苦,但在朕看來為官之道與讀書相同,不進則退,若是諸位愛卿不能勝任,那不如早日退位讓賢,也好讓真正的有才之士有施展的餘地。”
說完這話,女帝甩袖而去。
張大人擦了擦汗津津的額頭,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有大臣忍不住勸道:“我說你好好的何必跟趙公過不去,趙公一來並未插手朝廷,二來在文人之中名聲極好,言行舉止從無差錯,你何必揪著他不放。”
張大人卻梗著脖子說道:“可誰不知道別人一百句話都比不過他一句話,他雖然並未入朝,在朝堂上卻處處都是影子。”
“如今他的門生越來越多,本官怕只怕將來大興也姓了趙。”
另一位大臣低聲說道:“陛下與趙公遲早都會生育子嗣,到時候也很難說著大興的江山姓蕭還是姓趙,宗室都沒有意見,用得著你來跳腳嗎?”
“宗室都被陛下殺……”張大人自知失言連忙住嘴。
旁邊的大臣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與其盯著趙公不放,你還不如挑選幾位陛下喜歡的男子送到朝堂上,若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聽懂了彼此的心思。
女帝登基已經三年,因為先帝遺詔和碌國公府一脈的大力支援,又有趙景煥的鼎力相助,雖說依舊有人對女帝不滿,但這皇位卻越坐越穩。
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