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條路。”
“藩王一日不除,大周便一日不能安穩。”
皇帝眼神銳利:“可恨英王太過精明,白白浪費了朕這麼多年的佈置。”
提起英王,皇帝眉頭一皺,心底升起不悅和煩躁,太子率軍攻打英王,原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道出師不利。
英王直接反了不說,還在漳州一帶大肆徵兵,暗地裡藏著不少靈師,如今與太子的討伐大軍僵持對峙,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年初至今,前線的訊息一次次傳來,沒有一次是好訊息。
皇帝心底對太子愈發不滿,若不是他還在前線,恐怕便要斥責一番。
“咳咳咳!”皇帝猛地咳嗽起來,身旁人連忙拍背遞水,好一會兒皇帝才緩過勁兒來。
喉嚨口的血腥幾乎都壓不住,皇帝眼神微黯,他從來不信報應,但每況愈下的身體卻提醒著他歲月不饒人。
“不能再等了。”皇帝如此說道,“太子愚鈍,老三倒是聰明,偏偏不是皇后嫡出,早知如此,當年不該匆忙立下太子。”
太監總管嚇得連忙跪下不敢細聽。
皇帝卻冷笑道:“你怕什麼,左右朕走了,你也是要跟著一道兒走的。”
“為陛下效忠,是奴才的福分。”
皇帝笑了一聲,又道:“怎麼還沒有訊息?”
“算算時間,該有結果了。”英王暫時打不下來,可徹底終結了瑞山王,也是他的一番功績。
瑞山王之後,便會是蒙王,只可惜蒙王子嗣枝繁葉茂,倒是得從長計議。
還有那韓王……
皇帝心思百轉,驀然臉色一變,突如其來的心悸讓他暗道不好。
“滾出去!”
喝退了太監,皇帝猛然起身,繞進內室,按下龍床內側的那塊雙龍戲珠的眼睛。
一條暗道赫然出現。
皇帝矮下身體鑽入,順著地道一路往前,竟是到了一個開闊的地下宮殿。
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連柱子上的五爪金龍都栩栩如生,竟是外頭宮殿的縮小版。
大殿之內卻擺放著許多古怪靈器,中央供起一個高壇,上頭坐著一個人,滿頭黑髮,容貌俊秀,仔細一看,竟是跟瑞山王妃有幾分相似。
皇帝進來的剎那,便察覺裡頭不對勁,高壇上那人一身紅衣,衣服上繡著的居然是五爪金龍,此刻正滿臉猙獰,似乎正與什麼搏鬥。
“皇叔!”皇帝驚呼一聲。
“噗!”不等他細看,那紅衣皇叔便嘔出一口鮮血,烏黑的髮色一寸寸變得雪白,接著是他的容貌,童顏一瞬便鶴皮。
皇帝大驚失色:“怎會如此?”
明明這是大周皇室慣用的秘法,先以皇室公主或郡主下嫁藩王,使得藩王之子帶上皇室血脈,稍候,這些血脈的性命便掌控在大周皇室手中。
除了每一任皇帝和皇靈院的院長,即使是皇室之人也不會知道,從皇室女下嫁的那一日開始,皇帝想要藩王幾日死,他們便會幾日死。
將瑞山王母子召到京城,卻又鬆手讓他們離開,也不過是皇帝做的一場戲。
瑞山王妃只以為他們能離開,是賄賂皇后和諸多朝臣起了效果,卻不知那是皇帝故意放任,欺瞞世人的好手段。
若不是啟用秘法十分困難,條件苛刻不說,還會對施展秘法之人傷害極大,大周如今也不會還活著四個藩王。
皇帝心中打著好算盤,瑞山還算富裕,瑞山王膝下又只剩下趙懷一個,只要趙懷死了,瑞山便能名正言順的回到皇室手中。
到時候他遠在京城,德川郡主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能確定,只要略施手段,便能讓她恨上當地的替罪羊。
皇帝甚至都已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