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聞言嗯了一聲。
隨即他收回了看著城牆下的目光,轉而對著王順說道:“你去辦件事。”
王順一聽,立時就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說道:“請元帥下令。”
“附耳過來。”
這什麼機密的事還得附耳過去,不能讓別人聽到啊。
但他就算是心裡再疑惑,到底還是附耳過去了。
左翎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王順忙應了個是,轉身就走了。
而城牆下面的戰況此時正激烈,不過戰局已定,想來片刻之後就可以讓人下去打掃戰場了。
只是身為一城元帥,即便是已知勝負,他也依然不能離開這裡。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是記掛著聶青鸞,左翎還是站在城牆上沒有動。
他在,隴城就在。他就是隴城軍民心中的信仰,所以此刻他不能走。
於是等到左翎回到王府的時候,城牆上的更鼓已經打過三點了。
其實戰局早就是結束了。所謂聯軍,各人原就只為自己利益,心不齊,所以誰都不肯主動出動主力出來應戰。而先前他們攻城牆的時候,左翎這邊已經是削弱了他們很大一部分的實力,隨即趙小北率兵開城門應戰,一槍便挑了敵方一員大將,更是重挫了他們的銳氣,於是隨之的一番潮水大戰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橫掃了他們。
但左翎還是留在了指揮處,向各駐守的將士說著接下來隴城的佈防,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等到這一切忙完,就已然是深夜了。
若是在還未和聶青鸞成親的時候,這當會他自然也就歇在軍營了,但現下他卻是不顧外面天黑星稀,執意的騎馬要往回趕。
一旁就有將士不解的問著趙小北:“趙騎都尉,都這麼晚了,元帥他怎麼不在這裡歇著,還非得回府去啊。”
趙小北這貨當下早就是沒有了白天一槍就挑了敵方大將時的冷峻酷帥了,而是兩條長腿交替著架在了面前的案上,手中拿著一隻蘋果很沒形象的啃著。
聞言他咔擦的咬了一口蘋果,嚼的口中各種汁水亂飛,而後方才說道:“因為府裡有王妃在唄。聽說今天元帥得罪王妃了?得,看來元帥這會是打算回去跪搓衣板了。”
那名將士聞言,只驚詫的差點把自己的一對眼珠子都給瞪了出來。
“啥,啥?元帥,元帥跪,跪搓衣板?”
他沒有聽錯吧?他英明神武,冷酷吊炸天的元帥竟然會跪搓衣板?
然後他默默的在腦子裡想象了一下元帥低著頭小媳婦狀跪搓衣板的樣子,瞬間就覺得,這畫面簡直是太玄幻了啊啊。
而趙小北只是很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著:“這有啥啊。元帥在王妃面前,那可是王妃讓他站著他就不敢坐著,讓他跪著他就不敢坐著,軟和的跟一坨麵糰似的,還不是隨便王妃揉搓。”
那名將士心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原諒他跟隨不上。還有就是,女人太可怕啊啊,連元帥在女人面前都栽成這樣了,更何況區區他等?
所以算了,他還是打一輩子光棍算了。
而趙小北這貨在那拿著蘋果啃啊啃的,忽然的想起了一件事來。
“臥槽。”他將兩條大長腿從案上放了下來,站起身來就喊道,“酸菜包子,我差點就都忘了。不行,我現下也得回王府去。”
聶青鸞是和他說好了,往後每天早上讓枇杷或者青兒送早飯去給他。可那前提得是他人在王府裡啊,他人要是在這軍營裡,誰會騎個馬跑了一路,就特地的為了給他送幾個酸菜包子來啊。
於是下一刻,趙小北的身影也在這軍營大帳裡消失了。
等到那名將士追出營帳一看,只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