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鸞正在高興頭上,聞言也沒著惱,反而依然是面上保持著那副傻子的笑容說道:“這木偶可是左翎親手雕的送我的哦。怎麼樣,他木雕的手藝是不是很厲害?”
枇杷默默的吐槽,小姐你可真是沒出息,就一個木雕人偶就讓你拜倒在了王爺的戰甲之下,現下口口聲聲都是誇獎他了。
但吐槽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伸手捅了捅聶青鸞的胳膊肘,示意她朝前看。
聶青鸞不明就裡,面上傻子似的笑容還沒有褪掉,就直接抬頭望了過去。
長廊那邊正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是王順,見著聶青鸞和枇杷,他老早就是揚起胳膊和她們兩個打招呼了。
以往王順見到聶青鸞的時候都是會打個半跪,行個禮。但聶青鸞說了幾次,而且他見著枇杷和青兒對著聶青鸞的時候也比較隨便,所以慢慢的見著她也就不再行禮了,改為直接打招呼了。
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姜半夏。
姜半夏的妝扮真是一如既往的素淨啊。
淺藍棉襖,白色棉裙,頭上也就插了一根銀簪子而已,真是怎麼看都是怎麼的,覺得冷啊。
聶青鸞一見到姜半夏,立時就將面上傻子似的笑容斂了下去,轉而換上了一副很是無懈可擊的隨和笑容。
枇杷則是斂去了一開始面上對自家小姐這麼容易就被王爺攻略下了的鄙視表情,轉而換上了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安安靜靜的站在了聶青鸞旁邊不說話。
總而言之,主僕兩個在見到姜半夏的這一剎那,同時不約而同的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而姜半夏見著聶青鸞,面上表情雖然是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還是溫婉的跟水似的,但一雙眼睛還是眯了眯。
王順作為一個外人雖然並不知曉這一刻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覺著以聶青鸞和姜半夏為圓心的這周邊半徑半公里之裡都暗地的湧動著刀光劍影,只要一不小心碰上了那必定得受傷啊。所以他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定距離。待確認退至安全距離以外,他這才站定了,心驚膽跳的看著圈裡的這三個女人。
聶青鸞和枇杷站在原地沒有動,主僕兩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她們主僕兩的信念一向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敵人動了我再兜頭給一棒子嘛。
而姜半夏這邊,王順已經是往後退了一定的距離,她周邊孤零零的就她一個人,想說話那也找不著人啊。
所以最後她只有先動了。
“聶姑娘。”她面上帶著合體的淡淡笑容,語氣也甚是溫婉動人,“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你了?”
聶青鸞抬頭,揚眉,面上的笑容恣意飛揚。
“哎呀,姜大夫,”她往前走了兩步,甚是驚喜的一副模樣,“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面又轉頭嗔著王順:“王順,姜大夫到府裡來了你也不來告訴我一聲?好歹我也是這個王府裡的女主人嘛,人家姜大夫來我家裡做客,哪裡有我這個做女主人的不出面招待的道理?正所謂是相請不如偶遇,來,來,姜大夫,到我的房裡喝杯茶去。你可是有口福呢,昨日我才剛讓枇杷去外面買了一罐上好的信陽毛尖來,連阿翎昨晚喝了這茶都讚不絕口呢。”
聶青鸞這一番話裡的資訊量頗大。
不但是點明瞭這晉王府是她家,她是這個王府裡的女主人,而且也暗著的表明了她和左翎的親密關係。
她都叫左翎是阿翎了喲,所以你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外人喲。
姜半夏臉上的神色果然立時就黯了黯。
聶青鸞只瞧著心裡暗爽不已。
打量你對左翎的心思我不知道呢。哼哼,想搶我的男人,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這一刻聶青鸞全身氣場大開,很有一種張開雙翼護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