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鸞一看,嘿,巧了,又是個熟人。
馬背坐著的這人正是姜半夏。
姜半夏座下馬不停步,口中對著老周就喝道:“上馬。”
聶青鸞的體重在老周的眼中估計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因為他就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著聶青鸞就翻身上了那匹依然還在奔跑中的馬,然後順手就將聶青鸞橫在了馬背上。
聶青鸞:......
想想上次左翎帶她同騎的時候,小心的將她裹在他的懷中,而這會卻是被老周如此粗暴的對待,兩相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馬兒一路疾馳,聶青鸞只被顛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
很明顯,老周和姜半夏是打算出隴城的。
但估摸著左翎那邊已經是得到了訊息了,因為街上計程車兵不僅增多了,城門那邊更是士兵較平日裡多了幾十倍。
老周和姜半夏不敢硬闖,只得勒轉馬頭又回了城。
但兩匹馬在街上橫衝直撞目標又太明顯,所以最後兩個人只好棄馬改為走路。
而聶青鸞就這麼被老周拎著走了一路。
姜氏醫館是回不去了,外面無數士兵把守著。而還有士兵正是挨家挨戶的搜查著。
於是老周和姜半夏面上的神情也就越來越嚴峻了。
最後他們找了個偏僻的小院暫時的落了腳。
姜半夏就一臉兇狠的望著聶青鸞,直接就從身邊掏了把刀子出來,看樣子是要直接給她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但中途卻被老周攔了下來。
老周的身上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憨厚沉穩的氣息,現在的他面上精悍凌厲,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不能殺她。”
姜半夏轉頭怒喝著:“帶著她反而累贅,不殺了她做什麼?”
老周將她手裡的刀子奪了下來,面色陰沉的就說著:“若是真的被左翎搜捕到了,關鍵時刻挾持她還能換我們的命。”
但姜半夏一副不共戴天的目光望著聶青鸞,咬牙切齒的就說著:“就算我死,那我也要拉她做個墊背的。”
聶青鸞對她這句話的回答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然後翻了個白眼。
原諒她,實在是她現下雙手被反捆在身後,口中塞著洗碗布,做不出鄙視的手勢,也說不出鄙視的話來,所以只能無奈的用鼻子和眼睛來對姜半夏做出反擊。
姜半夏一見她這樣,立時就被氣的面上都變了色。
她當即握緊了拳頭就走過來,直接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到了聶青鸞的臉上。
老周沒有制止。
姜半夏的那點小心思他是門兒清的。只要是不殺了聶青鸞,隨便她怎麼折騰。
不過姜半夏這一巴掌打了下來卻也有一個好處。
半邊臉頰雖然是紅腫了,但口中的洗碗布卻是被這力道給打掉了。
聶青鸞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出來。
他媽的,這洗碗布的味道可真不怎麼樣。而且姜半夏這一巴掌打的她也確實是太痛了。
“賤、人。”姜半夏狠狠的罵了一句,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過來。
聶青鸞躲不過,只得硬生生的受了。
而她現在也不敢再回嘴了。
剛剛的事已經給了她一個教訓了。
不過一聲輕哼,一個白眼,換來的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和狠狠的一腳,她要是再回嘴,不得又得受什麼罪。
不過這筆賬她遲早是要跟姜半夏算回來的。
聶青鸞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裝死。
老周還是有點嚇到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聶青鸞那是養尊處優,就跟個精緻的瓷器似的,可別真教姜半夏的這一巴掌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