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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細瓷濺起了老高,有一枚最為尖利的,正好扎到了張明軒的下巴上,他疼的嘶了一聲,伸手薅下了瓷片,殷紅的鮮血頓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芸筱,你他媽中邪了嗎?”他氣急敗壞的抓住了風嵐。
不但是他,就連楚宴之也這麼以為。
白芸筱是繼母張萍蘭強塞給他的,目的為何,已不言而喻,娶她那天,就知道她和張明軒有往來,只不過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罷了。
風嵐手臂一震,張明軒頓時被甩開了好幾步。
“滾。再敢靠近我,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輩子,能靠近她的只有兩種人,除了兄弟,便是死人。
張明軒頓被震住了,餘光一瞥,見楚宴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怒從中來。
“媽的,你們都給老子等著,有你們哭的那天。”
在碎杯上使勁的踢了一腳,便憤怒的離開楚家。
楚宴之一聲輕笑,臉上線條瞬間便融化了許多。
“阿杰,咱們上樓。”
阿杰應了一聲,將輪椅推上了電樓。
風嵐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聽到腳步,楚宴之回過了頭,語調平淡的說道。
“得罪了張明軒,她們姑侄倆定然不會放過你,如果想回孃家,我可以讓阿杰送你。”
風嵐不屑的揚了一下唇,淡淡說道。“不用,給我一個能休息的地方就好,其他的地方我都不想去。”
“隨意,這套房子暫時還在我楚宴之的名下。”楚宴之諷刺的掃了一眼四周,揮手道。“送我去書房吧。”
看著他的背影,風嵐若有所思。
連一個外姓的人都敢如此嘲笑他,看樣子這個楚宴之的日子似乎也並不好過,還有,那個張明軒和身體的主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要不是她氣力欠奉,哪容他在自己眼前大放厥詞。
但是很可惜,她想了許久,依然沒有任何關於身體原主的記憶。
索性找了個房間躺下,不再多想。
常年的任務生涯,風嵐的神經已經崩成了發條,記事以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身體放鬆的躺在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書房。
楚宴之透過監控,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邊的風嵐。
“阿杰,你覺得太太有什麼變化?”
阿杰想了想道。“總感覺太太好像變了一個人,莫非……這又是張萍蘭的陰謀?”
“也有此可能,父親現在昏迷不醒,想拿到楚家的控制權就只能從我下手了。”
楚宴之單手捏著鼻樑,深邃的眸子裡染了一抹陰沉。
阿杰擔心的問。“那少爺準備怎麼辦?”
“靜觀其變,我到想看看這女人能裝到什麼時候,另外,讓你的人盯好了張明軒和公司的賬目,昨天的車禍發生的也頗為蹊蹺,去查一下。”
“是,少爺。”
阿杰點了點頭,快速出了別墅。
楚宴之轉過臉,又把目光轉到了監控屏上。
一晃眼,三個小時便過去了。
風嵐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簡直是神清氣爽,身體也沒那麼疼了。
這邊好了,肚子卻開始鬧騰,為儘快恢復狀態,風嵐走出房門,去找東西。
二樓就有一個廚房,但卻好像很久都沒開過火的樣子,好在冰箱裡食材不少,選了幾個愛吃的,便開火烹飪起來。
炒菜的功夫,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偌大的別墅裡竟然只有楚宴之和一個阿杰,根本沒有任何的傭人。難道楚宴之都是自己做飯?
幻想著他推著輪椅切菜的樣子,不由覺得太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