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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嬸怒其不爭:“你懂什麼,好男人就要緊緊握在自己手裡的,現在鄭庭還是個窮光蛋,咱們積極著點,也許他就成我女婿了,若是等將來他出人頭地了,人家連多看我們一眼都不可能。”
田妞苦澀道:“可是鄭庭很明顯就不願意啊。”若是願意還好些。她在旁邊看的真真的,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一點意思。
也是,他在許家成天對著茶花,怎麼可能看的上她這種無顏女。
“他不願意是因為不知道你的好。”田嬸道。
“阿孃,人家哪裡是不知道我的好,分明就是沒看上我。您何必要上趕著?”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才不是為我好,若真的是為我好,您就給我留點尊嚴。他鄭庭都拒絕三回了,我也不是非他不可。”說到這裡,田妞眼眶都紅了,顯然是被打擊到了。
田嬸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田妞眼瞧著眼淚快要掉下來,她連忙快步回家,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流眼淚,徒惹人笑話,獨留田嬸一個人在原地。
田嬸無奈嘆了口氣,罷了。
鄭庭瞧著茶花一路興致都不高,終於在沒人的時候問她了:“你今兒是怎麼了?”
茶花搖頭:“沒怎麼!”突然間就是感覺將軍這時候就有人惦記了,那以後惦記的人怕是更多了,想想都煩躁的很。
“還沒怎麼?一路上都無精打采的。”以前她掙了銀子,笑的跟朵花似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今天也掙了一兩多銀子,聾拉著個臉,好像是誰欠了她東西沒還似的。
“你被人惦記了,還不允許我鬱悶一下?”茶花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鄭庭:“”嬌小姐這是吃醋了。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你也看見我拒絕了。”他覺得自己很冤枉。
“我知道啊。”茶花就是沒由來的心頭苦惱,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
“我我心悅的只有只有你一人。”鄭庭彆彆扭扭說完,快步往前走去。
若是茶花注意看,就能看到鄭庭臉漲的通紅。
他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不習慣的很。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年了。
除夕這天,鄭庭和許子濤兩人忙著寫對聯,貼對聯,貼門神,貼福字,掛紅燈籠。
茶花和許氏則在廚房裡忙碌準備著年夜飯。
一家人有條不紊的幹著活兒,分工明確。
“阿爹,您的對聯寫好了沒?阿孃叫你殺雞了!”茶花在廚房裡叫喊著。
“等下,很快就好了。”
“鄭大哥,你啥時候有空,把水缸裡的魚殺了,等會要做紅燒魚。”
“成。”
“鄭大哥,廚房裡沒柴火了,你先去後院抱點木柴進來。”
許家小院裡炊煙裊裊,縈繞著茶花的叫喊聲,還有一股股極為濃郁的肉香味,經久不散。
鄭庭聽著嬌小姐喋喋不休的聲音,唇角微微上揚,十八年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熱鬧的過除夕。
身邊有待他好的夫子和師孃,還有一個心愛的姑娘,想想心裡都煨燙的很。
茶花在廚房裡忙的跟陀螺似的。
灶上兩口鍋,一口阿孃用來煮臘肉。
一口她用來炸排骨和小酥肉。
茶花在排骨和肉裡面放了乾花椒和紅薯粉,還加了一些別的香料進去,一放到油鍋裡炸,一股椒香撲鼻的味道瞬間讓人精神抖擻。
香的整個院子都是。
許子濤殺了雞之後,提溜著雞腿沿著房屋轉了一圈,讓雞血圍繞著房屋滴了一圈,聽說這樣可以辟邪,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一年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