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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茶花那姑娘今年也有十五了吧,說人家了沒?”
“是啊,茶花那丫頭出落的水靈,怕是有不少人盯著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我那弟妹可是個挑剔人,旁的人家看不上,不知道要選個什麼樣的!”
“要我說許秀才那書塾裡那麼多好兒郎,怎麼也有閤眼緣的。”
“這麼說來,茶花那姑娘還沒下定了?那我手裡倒是有個好親事,人男方家世長相都沒得挑,是縣城裡的富庶人家!也是讀書的。”
鄭庭在後面亦步亦趨走著,她們的話全部落入他的耳朵裡。
腦子裡亂哄哄的。
嬌小姐生病了?
心跳驟然加快。
前幾日見到她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
鄭庭整個人都慌了。
回到家裡,鄭庭連午飯都沒吃,就坐在屋裡發呆,原本下午還要進山的,結果也沒去。
是夜,鄭庭最終還是沒忍住,往茶花家的方向走去。
他就去看看,偷偷看一眼就好。
白天他不敢亂走,也只有晚上趁著大夥睡下,才敢過去。
鄭庭沒去過許秀才家,但也知道他家的大概方向。
許秀才是村裡出了名的富庶人家,修建的青磚瓦房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饒是鄭庭沒去過,也有所耳聞。
此時天色漆黑,彎彎的月亮在半空掛起,旁邊綴滿了無數星星。
田野間吹著一股股暖暖的風,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但白天日頭太毒,田野間才降溫沒多久,故而風中還帶著絲絲暖意。
走過幾條寂靜的小道,村子就在眼前。
放眼望去,村裡家家戶戶都亮著微黃的光,四周除了樹木婆娑的聲音,還有成片的蛙聲和蟲鳴聲。
給原本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熱鬧。
鄭庭小心進村,走的極為忐忑,生怕驚起了村民們養的狗。
小半個時辰,鄭庭才藉著月光摸索著到了茶花家。
茶花家是青磚大瓦房,院子周邊砌了高高的圍牆,人想要從外面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就更別說是烏漆嘛黑的晚上了。
這可把鄭庭愁到了。
好不容易來了,怎麼也要看到人才行,不然不就白來了。
可大晚上的又不能敲門,就算敲門,許秀才又會理他嗎?
鄭庭蹲在牆壁角落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爬牆。
月色明朗,鄭庭瞧著高高的牆壁,暗自算著怎麼方便爬上去。
他從小練就了爬樹的本事,平時沒少爬高上梯,這點高度還難不倒他。
鄭庭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猛然往前衝去,藉著驚人的彈跳力,三下五除二爬上院牆。
院子裡的三間青磚瓦房一片燈火通明。
其中有一間窗戶半開,鄭庭看到許秀才在書房裡挑燈夜讀,神情頗為認真。
鄭庭沒有多看,視線移向別處。
可惜除了許秀才的書房開著窗外,其他的兩間屋子都是關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
鄭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就在這時,一聲高過一聲的狗叫驚醒了鄭庭。
“汪汪汪汪汪”
鄭庭嚇得頓時一個機靈,視線下移,一條白色的大狗繞著院牆放肆的衝他喊叫,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充滿防備。
“多寶,你叫什麼叫?”一道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
鄭庭神情一怔,那聲音不是嬌小姐的又是誰的?
視線落到最左邊的屋子處,原來她住這間房,剛好挨著院牆。
“汪汪汪汪汪汪”狗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