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玄寂那點破事,我都知道了,原來你喜歡李寶璋,我當你年少不懂事,罷了,可你偏偏又喜歡上玄寂,還幫著他來對付我們。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你跟玄寂素未蒙面,從不相識,只因為你們都有胡人那骯髒的血統?”梁紹言緩緩說道,他的手猛地掐住了珠珠的脖子,雖然還未用力,但他已經能感到手下的人抖得像篩子一樣,彷彿怕極了。
梁紹言低低地笑出了聲,“對了,就是應該害怕我。小狐狸,你知道嗎?我皇兄沒了太子之位,我看得通透,父皇就是不想我們葉家活了,只要有葉家的血統,他就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只不過是咬了梁光羽一口,他就貶去了皇兄太子之位。”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說得也是顛三倒四,“梁光羽害我那麼慘,我咬他又怎麼樣?我還要把他另外一個耳朵也咬爛。”
珠珠聽到他這一番話,彷彿寒意已經滲進她的骨頭裡。
梁紹言瘋了。
他完全瘋掉了。
她徒勞地想說話,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珠珠放棄了,她閉上了眼。
這一回,李寶璋不一定能找到她。
梁紹言似乎發現了珠珠情緒上的不對,他沉默了一會,收回了手,冷著聲音說:“你怕我?沒關係,等我殺了玄寂,你就不會怕我了,如果我殺不了他,那我們就一起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珠珠聽見梁紹言的話,猛地睜開了眼。
他要殺李寶璋,不行!
梁紹言發現面前的少女猛地激動了起來,她張開嘴說話,可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一雙漂亮的眸子徒勞地睜著。他忍不住低低一笑,他給珠珠餵了藥,讓她看不見說不出。她就像個可憐的小動物,在他的折磨下苦苦掙扎,這個樣子,真是美麗極了。
梁紹言閉上眼,甚至心底有著隱隱的激動。
無論此事成與敗,小狐狸都是他的了。
活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們一起過黃泉。
孟婆的那碗湯,小狐狸也不許喝,她生生世世都不可以忘記他。
如果她不愛他,那便永遠記住他。
讓這種害怕刻在骨子裡,她這輩子都無法抹去。
梁紹言哈哈大笑。
……
珠珠不知道時間變幻,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只能判斷梁紹言來的次數。
他來了三次了,每次過來給她喂一點吃的和水。
珠珠想活下去,只能配合他,不過樑紹言每次喂她吃東西,沒吃多久,他就會發瘋。
他會一邊罵著她下賤,一邊拿手掐她脖子,雖然沒有用力,但是卻也能嚇到珠珠。梁紹言似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瘋勁。
掐完珠珠脖子,他又要強行把珠珠抱進懷裡,左一句小狐狸,右一句乖乖,他似乎並沒有把珠珠當成人,只是把她當成一隻寵物。
……
李寶璋短短三四日裡瘦了一圈,本來合身的衣服此時顯得十分空蕩。他臉也瘦得脫了形,不禁要每日用藥作易容改變。
這幾日裡,他一直沒能找到珠珠。
秋獵一共就七天,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七天時間一過,梁帝就會回京。
李寶璋咬著牙,眼睛赤紅,他派出的人,連珠珠消失的蹤跡都找不到,他每天都在珠珠消失的樹林子找,依舊沒有一點進展。
珠珠手無縛雞之力,她一個人流落野外,根本無法活下去。
“玄寂大師。”站在身後的梁光羽緩緩出聲。
自從那日宴會之後,他的一邊耳朵就戴上了金色的套具,用來遮住他殘缺的耳朵。
梁光羽似乎並不在乎他殘缺的半個耳朵,畢竟梁晉柏為此丟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