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這裡住上至少七日,易燁封向醫館大夫詢問他這裡有沒有空房間。說來幸運,醫館大夫這裡恰好有一間空屋子,但只有一間。
“床不大,如果你們兩個人一起睡在上面,可能睡不下。”醫館大夫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想去捏易燁封的手臂,“後生,你這是有多高?山匪若是單槍匹馬,肯定在你手裡討不到好。”
“大夫,你這裡有多餘的被褥嗎?我可以打地鋪。”
易燁封的話剛出口,就被醫館大夫反駁了,“那怎麼行?這天氣那麼冷,睡在地上會睡出毛病的。你別怕你現在活蹦亂跳,老了可不得了,你成親了嗎?”
見易燁封搖頭,醫館大夫露出前輩的表情,“那更不能睡地上了,以後可能生不出孩子的,不過像你這種體格,起碼能生七、八個吧。”
旁邊的雪芽正難受著,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知道他這一笑,醫館大夫就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跟看易燁封的表情完全不同,醫館大夫看著雪芽直搖頭,“你要好好補補,你看你手細的,男人不行是會被嫌棄的。”
雪芽笑不出了。
好在醫館大夫給易燁封找出一張勉強能睡人的榻後,就出去接診病人了。天氣寒冷,感染風寒的人不少。
易燁封先把空屋子收拾一番,又去打了盆熱水,讓雪芽把臉擦擦。擦完臉,藥也煎好了。
雪芽喝了藥後,就開始犯困,可是他不願意髒兮兮地躺在床上睡覺,但他手上有傷,並不方便沐浴,最後是易燁封打了盆水,讓雪芽拿帕子把身體擦擦。
光擦個身,雪芽就累得不行,所以一擦完,他就穿著還算乾淨的裡衣窩進被子裡。不過他還記得易燁封在門口,提高聲音叫人進來,才昏睡過去。
雪芽的風寒反反覆覆燒了三日,等到第四日才終於能下床。一下床,雪芽就想沐浴。他燒的這三日,身體出了很多汗,汗幹了又黏在身上,衣服也需要換。
聽到雪芽想換身衣服,易燁封沒有多說什麼,下午就帶人去了成衣鋪。不過出門前,他不知道從那裡弄了奇怪的粉,讓雪芽塗在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
塗上去,面板就變黃了。
雖然五官沒變,但因為面板變得黃黑,整個人黯淡不少,走在街上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經歷過被抹泥巴,雪芽對這種粉已經完全能接受了。
到了成衣鋪後,雪芽率先看到掛在牆上的襦裙,剛想出聲,就想起他現在不需要穿襦裙,臉不由一紅,慌亂地把視線移開。
但他沒想到易燁封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經問起老闆牆上的襦裙多少錢。
老闆是個女子,見他們兩個男人來買襦裙,不免問一句,“客官給誰買?那人多大年紀?多高?”
易燁封剛想說話,手臂就被拉住。
“閉嘴!”雪芽著急地說。
易燁封看雪芽一眼,見人急得眼睛都瞪圓了,默默閉上嘴。
雪芽見阻止了易燁封,暗鬆一口氣,又對老闆說:“他隨口問問,沒有要買。”
他說完,立刻轉身走到男裝區。
選之前,雪芽把易燁封拉到一旁,小聲問:“你身上的銀錢夠嗎?”
看病應該就花了不少錢。
易燁封點頭。
雖然易燁封點了頭,但雪芽還是不敢挑太貴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康武郡,這一路保不齊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見雪芽挑了兩身劣質棉做的衣服,易燁封皺了下眉,攔下老闆拿貨的手,“拿更好的。”
易燁封也拿了兩身衣服,挑完衣服,他們又去買了新被褥。
時間接近中午,市集上的人也變多,易燁封兩隻手都提了東西,但他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