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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楚國那裡很是熾熱,你怎麼還是這樣?”
公子均面對華勻的羨慕嫉妒恨很是淡定,他手裡持著漆觴,將裡頭的酒液一飲而盡。
“曬不黑,我也沒辦法。而且她也不讓我多曬。”公子均遲疑了一下,緩緩的將後面那句話說出來。
“你——”華勻險些被公子均氣的說不出話來,他這不是在自己面前現眼麼?他可沒有什麼貌美的女子來提醒他不要多曬。
“雖說都是從商丘來的,但眼下你可是比我好多了。”華勻氣的喝了幾大觴的酒,酒水下肚,腦子昏昏然。說話都沒有之前的那麼謹慎了。
“都一樣的。”公子均笑容裡頭有些得意,又有些感嘆,“之前來新鄭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會有今日。”
他那時心情不好,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活著回去,只要活著回去了,那麼一切都有可能。誰知道會在新鄭郊外遇見她呢。
“你呀,娶妻之後,就是真正成人了。”華勻似有感嘆,“我還未娶妻呢。”
男子成人不僅僅是二十歲的冠禮,還有娶妻生子。沒有娶妻,總不像個男人樣子。妻子說重要也重要,畢竟除非那些喪心病狂的,沒幾個男子想著一口氣換好幾個妻子。何況妻子不僅僅是在活著的時候陪伴夫婿,就是在死後都要葬在一塊。
要是個不合意的人選,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後,都不得安寧。
華勻對很有可能和他過一輩子的正妻既期待又擔心。
“無事,實在不行,娶鄭女也好。”公子均喝多了酒,都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伸手大力的拍在華勻的肩膀上,“鄭女多、多好。”
雍疑也喝的迷瞪瞪的,“公子是因為叔姬,所以才這麼說的嗎?”
雍疑那話一出,華勻頓時拍大腿笑起來,“是啊,你是不是因為叔姬,所以才這麼說的?”
公子均和華勻說話的時候,肚子裡頭已經灌了不少酒,看誰都是兩個人,他用力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好,她很好!”
華勻一條手臂勾站在他脖子上,衝著他笑,“那你說一下?”
公子均人喝醉了,但是卻還保留著一份警醒,他抬眼看向身邊的堂兄,“……”
朦朧醉眼裡頭水汽氤氳,看的華勻自己憋了口氣。好吧,他也有不對,不應該隨意打聽別人已經定下的妻子……
他立刻就換了個物件,看向雍疑,雍疑被華勻那期待的眼神看的心驚肉跳,原先有些醉意,可是被華勻看的活生生嚇清醒了,他對著華勻連連擺手,“這不能說的,說了公子會殺了我!”
嘖,真是沒趣。華勻悶悶想道。
鄭伯已經許了這樁昏事,公子均也不必像之前那樣,偷偷摸摸的私下和鄭媛見面,說實話,之前兩人還真的是在私通。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過了一段日子,忙完手裡的正事之後,他自己將自己裝扮了一番,去公宮探望鄭媛。
公子均原本就相貌出眾,他還特意的裝扮了一番,更是顯得俊美無雙。還沒到公宮的時候,被一眾鄭女拿著木瓜當眾砸,那些鄭女嘻嘻哈哈,還沒等公子均反應過來,幾隻木瓜當空飛來,有隻直接砸中了他的額頭。
等到進了公宮,出現在鄭媛面前的時候。鄭媛就瞧見他額頭一角青了塊。不禁多看了幾眼,“這是怎麼了?”
“來的路上有人亂扔,不小心被砸到了。”公子均有些惱火,扔哪裡不好扔,非得要扔到額頭上來,這下想要遮一遮都難。
“讓庖廚下去煮個雞子。”鄭媛瞧著公子均腦袋上腫那麼一塊,哭笑不得之餘又有些心疼,揮手就讓寺人俠去告知庖廚底下去煮個雞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