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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以後還是別給叔姬上妝了。”雍疑原先想要說是,但到底還是不敢,只能和公子均這麼說。
以前他也看到鄭媛將自己露出來的肌膚弄黑,但是怎麼看都覺得均勻,看上去似乎是天生面板微黑一樣。可是公子均那麼一弄,一張臉幾乎都看不到五官了,尤其黑白分明的雙眼和黝黑的肌膚,看著簡直嚇死人。
“方才叔姬比以前還要惹人注目一些。”雍疑下句話直接讓公子均臉都黑透了。
鄭媛洗完臉,過來就見著公子均一臉的不高興。她手裡的布巾擦了擦臉,坐下來,半點話都不說。
他把自己弄成那樣,還自我感覺良好。她都還沒發火呢,他自己就不高興了。她還沒生氣呢。
室內安靜下來,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料磨動聲響。
過了好一會,公子均才看了一眼鄭媛,幽幽嘆了口氣,“明日在渚宮,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鄭媛將手中的布巾放在一旁,點點頭。來楚國一趟,為著的不過是遊山玩水,另外躲過薛任的怒火。畢竟和公子均在一塊,要比和薛任一處天天看她的臉色好。誰知道既然會有那麼多事。
“當初就應該說我是你的家臣,這樣我也不用去渚宮了。”鄭媛嗔了他一眼。
她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勾的公子均情不自禁的心就跟著她那流轉的眼波牽動,別的事統統都想不起來了。
“你好歹出身公室,說是我的家臣,像甚麼話?”公子均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口裡倒是回答的流暢。
“哼,雍疑出身也不錯啊,不也是做了你的家臣。”鄭媛起了戲弄的心思,她拿過一旁剛才公子均用過的炭木,幾下就湊到了他的身邊來。她仔細的瞧著公子均的臉,男女的膚質還是有些不同,女子細膩,男子粗糙。在這個貴族男人統統都要上沙場的年代,就算是貴族男人也要被風吹雨打,只能看五官,肌膚不能細看。不過就算是這樣,都要比庶人要好許多。
“雍疑不一樣。”公子均搖搖頭笑道,“他雖然出身雍氏,但是是庶子,家中有嫡長子在,家產和大夫的位置都是由他的兄長來繼承,他也只有另謀出路。”
鄭媛想了想,似乎公子均也差不多一樣的,只是雍疑做了他的家臣,而他是在鄭國為大夫。
“你是公室,就算是隱瞞身份,也不應該是這樣。”公子均瞧見鄭媛沉默不語,當她是聽進去了。
“我又不在乎這些。”鄭媛嘟囔著,她是真的不在乎這個。
“這個可不行,不能辱沒你。”公子均說著,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公子均用的很小的力氣,彈在額頭上沒多疼,但是鄭媛立刻就撲過來要掐他。誰知她這一下正合公子均心意,他立刻伸手抱住她的腰,把整個人都抱在懷裡,肆意揉弄。
第二日天還沒亮,鄭媛就起來了。她昨夜是和公子均分開睡的,公子均一個年輕男人,正是氣血方剛之時,見著她尤其是在夜晚根本就沒有老實的時候,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她的身邊。
真的睡一塊照著他那個精力,她可就慘了。
鄭媛起了個大早,自己爬起來穿衣裳,那套上衣下裳的衣服穿得她煩躁的很。穿好衣裳還有束髮戴冠。她仔細的在臉上撲了一層粗粉,將露出來的肌膚全部遮住。這會看看基本上差不多了,看起來肌膚不太好,而且黃裡透黑。她看差不多的才出來,此刻外頭已經大亮了。雍疑正在外頭等著,瞧著鄭媛這一副打扮,他暗暗的向鄭媛比一個大拇指,果然叔姬要比公子在行多了,昨日公子給叔姬弄得簡直見者傷心啊!
鄭媛很是高興,她站在車上,和公子均一塊向渚宮那邊行去。
到了渚宮,楚王並沒有立刻見他們。現在管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