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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和周圍一圈武士在商丘的大街上,華勻在車上四處看,突然有人向他們走來。公子均回宋國之前,透過華勻已經和華氏等公族聯絡過了,華氏會派人在這裡等著。盡力不要惹起宮中宋君和襄夫人的注意。
華勻立刻來了精神,靠近車的那人小聲問,“請問是鄭國來的人嗎?”
不管是不是鄭國來的,如果真的和公子均沒有關係的人,聽到這話,只會滿臉莫名其妙。華勻立刻附身,對來人一笑,“正是。”
來人點點頭,然後就在前頭帶路。一行人跟在他身後,跟著他在大道上七拐八拐好幾個路口,最後到了華氏宮邸的後門。
“眼下委屈公子了。”將人帶到後門,那個帶路的人對車上人一拜。
公子均雖然只是宋國的一個庶出公子,和那些老資格的卿大夫一比,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但是既然在一塊打算幹出一番大事來,自然要對人好好相待,不然就容易結仇了。
“眼下要緊,我還要多謝你。”公子均拱手還禮,他這模樣獲得了人的好感。之前商丘裡頭的貴族,知道公子均這個庶出公子待人以禮,不過也只是聽過,現在終於感覺到他的有禮,越發的和顏悅色。
公子均被人引入宮邸中,華勻跟在他身後,看著四周的一切,不由得感嘆萬千,“離開商丘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回到家裡了。”
“只要謀劃得當,我們得到的。又豈是這些?”公子均看了一眼四周,他也有好長一段日子沒有見華氏的宮邸了。華氏在宋國幾代,這些屋舍也建成了十幾年,頗具氣勢。
公子均安頓下來沒有多久,華佋就急匆匆趕來,他是來見華勻的。父子兩人幾年沒有見面,知道兒子回來,做父親的怎麼可能置之不理?父子兩人見面之後,華佋才讓人去請公子均。
公子均見著華佋相比較上回見面要有精神的多,華佋紅光滿面,對公子均拱手一禮,“犬子在鄭國,多虧了公子的照料。”
“這原本就是舉手之勞,大夫不必如此。”公子均和華佋客氣了兩下,他對華佋極其謙和,和宮裡的宋君那是兩幅模樣。
公子均以前去鄭國之前,華佋就和公子均打過不少交道,對這個年輕人感覺很是不錯,不然也不會想著將他接回來。
“如今商丘內形勢嚴峻,所以暫時還要委屈公子在這裡。”華佋道。
公子均搖搖頭,“這個倒是沒甚麼,我在這裡還給大夫添了不少的麻煩。”公子均看了一眼華佋,“只是我才剛剛回來,還不知道如今商丘裡到底是個甚麼樣子。”
“國君無道,又受小人挑撥,上回公族攻打公宮,險些逼得國君出奔,他才勉強消停了會,可是他又開始打算此事,哪怕死了個大司馬,他依然還是不甘心。”華佋說到這裡,十分氣憤,“既然國君如此,我們也不必再奉他為君。我們華氏還有皇氏等公族帶頭,打算下月糾結在一起,再次攻打公宮,這次我們也不打算讓他回來了。”
這話殺氣騰騰,公子均眼裡的光芒閃動了一下。
“這……他畢竟是國君……”他踟躕著。
華佋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就因為他是國君,所以才只是讓他不再回來而已。”
華勻衝公子均打了個眼色,他恭謹的對父親彎下腰,“父親,要是國君出奔在外,國內不能沒有人主事,那麼之後誰為君呢?”
公子均雙眼微抬,眼眸中傾瀉而出那點點的光亮。
華佋似笑非笑去看兒子,“公子賢良,不是現成的嗎?”
華勻聞言去看公子均,公子均沒有想象中的喜形於色,反而拿出一臉的憂愁,“可是我之前得罪了襄夫人,何況還有其他的諸侯……”
“其他諸侯,除去晉侯之外,其他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