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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嫂說的對。”鄭媛滿臉誠懇,放下手裡的漆杯,突然腰上一陣痠軟。昨夜公子均纏她好久,早上起來腿軟腰痠的,到了現在都還有。
她身體忍不住向旁邊軟了下,幸好伸手扶住了一旁侍女的手臂。
薛任立刻看過來,鄭媛漲紅了臉,心裡把公子均罵了三四回。
“讓阿嫂笑話了。”
薛任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女,哪裡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只是公子蠻足足有一個來月沒有親近她了,每夜不是獨寢,就是去陪媵那裡過夜。她已經被冷落了一段時間,頓時臉上笑的就有些勉強。
薛任隨意說起別的,將這事帶過去,她說起了鄭伯的歸期,“國君也應該快回來了,這次結盟聽說很是順利,又不是出征在外,過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
鄭媛隨口應道,“是也該回來了。”
她還記得姚子擔心鄭伯出門前占卜的那一卦,她不將所謂的卦象放在心裡,但到底還不想姚子擔心,還是覺得鄭伯早日了了外頭那些事,回來讓母親安心才好。
鄭伯如同薛任所說的那樣,和宋君還有陳侯解下盟約之後,就決定回來。不過回來的路上,連線遭到了幾場暴雨。哪怕之前讓貞人占卜過當天的天氣,可是貞人的卦象也不是次次都準,路上瓢潑大雨,直接就把鄭伯等人給淋了個透。
這種情況還不止一次,氣的鄭伯令人將負責占卜天氣的貞人給殺了。可這幾場雨,鄭伯是生生受了。
鄭伯已經不是可以在寒天臘月光著膀子,還能半點事沒有的年輕男人,等到了鄭國境內,就病倒了。
隨行的醫師用針石緩和了他的症狀,鄭伯病了,眾人不敢冒然加快行程,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將近多出一倍的時間,才到達新鄭。
諸侯生病非同小可,頓時平靜已久的公宮沸騰了起來。貞人還有那些醫師圍著鄭伯直轉,太子和諸多公子在侍疾。突然大司馬匆匆走了進來。
“太子大事不好。”大司馬主管軍事,他這話立刻引來太子夷和其他諸多公子的側目。
病榻上的鄭伯還閉著眼,他前段時間才喝了藥湯,現在沉沉睡去。所以主事的就是太子。
“怎麼了?”太子夷瞥了一眼病榻上的鄭伯,輕聲問道。
“快馬急報,楚子親自帶領兩廣精兵駐紮在狼淵。”大司馬壓低了聲音,可是依然遮掩不住他話語中的焦急。
狼淵位於鄭國境內,楚軍已經直接駐紮在鄭國國內了!
太子夷和周圍聽到這個訊息的公子們勃然變色,哪怕知道楚軍會有一天打過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守城
作者有話要說: 和楚軍對峙的鄭軍很是吃力,無論是當地的大夫還是前去抵禦的公子們,都大為覺得吃力,楚軍們每日雷打不動的在那裡挑釁,大有不肯離開的架勢。
公子們除了全力守住城池之外,另外向行政送去一份份請鄭伯催促在晉國行人的錦帛。
這些帛書到了新鄭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朝堂上可謂的愁雲慘淡。上到正卿,下到大夫,個個愁眉苦臉,想著怎麼來解決此事。
鄭伯為了此事愁的夜裡都不來側室們這裡了,姚子見著鄭伯不來,自個也會找樂趣,她讓女兒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要老是在公宮裡頭待著。最近因為晉國遲遲沒有發兵這件事,公宮裡頭的涓人們都是哭喪著臉,好似當年被楚人攻入新鄭的事會重演似得。
姚子不管政事,反正她也沒兒子,管了也沒用。她乾脆樂呵呵的讓女兒多出去走走,免得在宮室裡頭給悶壞了。
“出去看看也好,如今公宮裡頭人人哭喪著臉,好似這天都要掉下來,看著心中便覺得煩悶。”姚子對著女兒說話,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