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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越發的心神盪漾魂不守舍,她乾脆將手裡的布巾一丟,直接一把就抱住腰。雍疑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又不是完全不知人事的愣頭青,他哪裡不知道這裡頭的意思。他伸手就把背後的女子給提了過來,直接壓在了地上。
女子嬉鬧和男子喘息聲響起沒多久,突然戛然而止,雍疑壓在女子伸手,手指夾起她胸前的那顆金珠,神色晦澀古怪,“這個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柳躺在那裡,被雍疑這話弄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為何自己佩戴的金珠子竟然會讓雍疑如此注意。
“……”柳動了動沒說話,反而伸手去摟他的脖子,想要把方才沒做完的事繼續做下去,結果手臂才抬起來,雍疑就怒喝一聲,“快說!”
那聲怒喝嚇得柳抖若篩糠,“這,這是父親拿給我的……”她才說完,身上的男人已經爬起來,抓過堆在一旁的衣服直接就衝到門外去了。
逆旅主人沒有想到,他才把女兒送出去沒多久,原本應該和自己女兒在柔情蜜意的男人讓人把他給抓了。
“你說這個是怎麼來的?”雍疑手裡捏著那顆金珠子逼問。
“甚?”逆旅主人聽他這麼問,立刻心頭一跳,這怎麼來的,他哪裡會對外頭人說?那會他只知道昧下那女子的財物,至於她是死是活他根本就沒在意。如今有人問起,他知道大事不好,看來那個女子還真有幾分來歷。
這下逆旅主人更加不敢說了,眼前這人很明顯是個貴族,那個女子恐怕也是,要是這事被人知道了,他活還是不活?
“給我敲斷他的脛骨。”雍疑不耐煩和這人周旋,直接叫人動刑。反正只要能從人嘴裡挖出主母的訊息,至於用什麼手段完全不重要。
雍疑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給他執行了,石錘高高舉起,對準這男人的小腿就是一錘下來。
石錘還沒砸在骨頭上,被人制住的男人頓時和殺豬似得慘叫,“你們別動手,我說!我說就是了!”
雍疑臉上浮出一絲冷笑。
趕路的日子通常都很無聊,如果還是被挾持上路的話,簡直度日如年,鄭媛拿著一塊粗糲的土塊在車內席面上將一個正字補全。這些日子,每過一天,她就在車內的席上或者是車壁上寫正字,一天一劃。反正外頭那些人沒有一個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車停了,外頭傳來男子粗嘎的嗓音,“今日不巧,沒有走到逆旅那裡,今夜委屈叔姬在車內住在一夜!”
鄭媛完全沒搭理他,甚至連個回應都沒有。外頭的男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她冷淡的態度,也不以為意,把這話說完之後,他衝著馬車一抱拳,就走開了。
前幾日這行人都會盡量趕在天黑之前到逆旅去投宿,可是隨著離新鄭越來越遠,要看到逆旅,走的路也越來越多。那些鄭國自己辦的傳舍,這群人是不敢去住的。
鄭媛靠在車窗上,看著一行人開始清理草叢,準備在這裡露宿。幾個人驅趕那個膳奴去割草,自從有了奴隸之後,這些人能不自己做的就不自己做,恨不得一股腦全交給奴隸去。
那個膳奴分身乏術,割下來的乾草可以做點火用的燃料,還沒收拾好,就聽到一聲,“去採摘些艾草來!”
膳奴提著乾草放在一邊,動作慢了點,頓時一人就重重踹在屁股上,膳奴整個人就撲倒在草垛裡頭。
“賤隸還不起來幹活,難道要等人把你賣了才肯動嗎!”
叫罵聲遠遠傳來,鄭媛聽見忍不住蹙了蹙眉。她看到膳奴一聲不吭的從草垛中爬起來,直接就去找艾草了。
她靠在車壁上,看著外頭忙碌的人一言不發。
“叔姬這些天一句話也不說了。”有人見著鄭媛滿臉冷漠的靠在車窗上,忍不住伸出條胳膊捅了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