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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國人號稱周禮盡在魯,對外也是端方君子的模樣,可是對付這些前來燒殺搶掠的狄戎部落,下手可沒有半點仁慈。除惡務盡,不僅僅是鄭人,就是魯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殺起狄戎來格外的不留情。
公子均的戎車在前,公子蠻也是一樣。箭矢如雨,對準那邊已經開始土崩瓦解的狄戎就射。
那些潰逃的狄戎已經成了後面魯軍鄭軍的獵物,在後頭攆著這群蠻夷直跑。逃跑逼的就是腿力還有運氣,兩者不可或缺,要是少了一樣,說不定就做了別人的俘虜。
不幸的是,這些屁滾尿流的蠻夷運氣實在是不好,很快就被公子均公子蠻還有其他幾個魯國卿大夫給包圍了。
這些狄戎們見無活路,有些直接放棄抵抗,還有些人要拼個魚死網破,一輛車直直衝著公子均所在的這輛撞了過來。
眾人被突然而來變故嚇了一大跳,御手連忙扯動車轡,讓駟馬改變位置,躲過沖撞過來的馬車。
兩輛馬車相撞,那就是車毀人亡。那車上的狄戎來勢洶洶,和之前夾著尾巴逃竄的模樣簡直翻了個個。
御手拉開車轡,駟馬躲避開,那邊的瘋子就是衝著同歸於盡來的,怎麼可能讓他們走脫?
車上的狄戎是個壯實男人,肌肉將身上的衣裳撐得鼓鼓的,怒目圓睜,嘴裡嗚哩哇啦的在大叫。
公子均反手銅戟重重砸在那馬的頭上,戟那鋒利的矛刃立即避過馬額頭上的當盧,深深釘入腦袋上靠後的那一塊柔軟的皮肉裡。腰胯用力反手一割,頓時就將馬頭上一大快皮肉活生生撕扯下來。
被傷中的那匹馬正好是駟馬中負責調整方向的,那匹馬頭上暴出一陣血霧,兩隻前蹄重重一跪,拉扯其他三匹馬就往下墜。
“駕!”公子蠻把車上御手推開,自己抓起車轡就衝那個狄戎的車衝過去。
公子蠻使出了蠻勁,駟馬也是跑的飛快,不過是一息的功夫,他駕駛著戎車飛快衝過了那輛意圖衝擊公子均的馬車。長長的銅車軎捲進車輪中,將對方的車輪絞了個粉碎。
車上的人頓時如同被甩出去的沙袋從戎車上飛出,重重摔在地上。
那些狄戎原先見著還有人敢和兩軍同歸於盡激發出來的勇氣,立刻就消散了個乾淨,在戎車的包圍和步兵持長矛步步緊逼下,嚎啕大哭,丟下了自己的手中的武器。
“予——”御人拉住車轡,讓車停下來,公子均站在戎車上對著那邊的公子蠻一拜,“多謝!”
“我不是為了救你!”公子蠻對著公子均遙遙道,“我是為了我的妹妹!”
他此言一出,那邊忙著扒戎狄衣服的魯國人不由得好奇探頭探腦過來看。
“……”公子均想笑,可是他知道要是這回笑出來,恐怕公子蠻還不知道要怎麼發火。他故作嚴肅,看著那邊的狄戎,狄戎們正被魯國人剝掉衣物。這是慣例,俘虜裡頭除非是貴族和諸侯,不然對待俘虜都是和奴隸一樣,割去頭髮剝光衣物。
公子蠻跳下車,他看著自己戎車兩邊長長的車軎,滿意的拍了拍車,“齊國人的這一套平常惹人厭煩,沒想到這會挺好用的。”
“可是要是在臨淄被人絞斷了車輪,換誰都不會好受吧?”公子均的車經過公子蠻身旁,丟下這句。
“老母的,你還是這車軎救得呢!”公子蠻暴跳如雷,這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對,“不對,是我救得你!”
公子均在車上看著那邊公子蠻暴跳的模樣,放聲大笑。
“等著!”公子蠻哪裡受得了這氣,直接跳上車去追他去了。
還沒等到公子蠻要和公子均比試個高低,就有人來傳話:今天過來衝撞公子均車的那個狄戎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這個首領要是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