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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還沒關係,反正到時候相見的機會還多得是。
伍韜垂下頭,恭謹的正坐在那裡。
屈瑜這一日在宮中官署裡頭都有些魂不守舍,連身邊其他大夫都看出他有些不對勁,幸好他做事也沒有出現差錯,也沒人說他。
回到家中,其中一個家臣迎接上來,“少主,臣有事和少主說。”
“甚麼事?”屈瑜有些疲勞的揉了揉太陽穴。
“……”家臣不說話,他看了看四周,然後為難的垂下頭來。
屈瑜帶著家臣到室內,“有甚麼話你說吧。”
“季姬身邊有侍女來報,說季姬和傅姆謀劃……”家臣說這些都是小心翼翼的覷著他。
“她們謀劃甚麼?”屈瑜聽到這話,立刻看過去。
“說是將叔姬推到國君面前,要不然哪位公子那裡也好。”家臣聽到那個前來告密的侍女這麼說,也是嚇了一大跳。不過就算是兄弟之中也有為了權勢相互構陷的,女子裡頭有這樣的事也不奇怪。只是這叔姬是屈瑜心頭上的痛。
這家中哪個不知道屈瑜在鄭國對一個鄭女一見鍾情,可惜竟然會在打聽的時候打聽錯了,結果等到娶錯了人,都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季姬是聘娶來的,但是屈瑜真正喜歡的卻是叔姬。家臣不好說主君的私事,但他覺得這會季姬恐怕是真的要慘了。
“……”屈瑜一言不發,直接走了出去。他來到了妱居住的地方,這地方對他來說陌生的很,自從將妱從鄭國帶回來開始,他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上回來還是妱生病要見叔姬,他來過一次,其他幾乎就沒來過。
侍女見到他來了,吃了一驚,然後慌慌張張的向內稟報。不一會兒傅姆就出來了,她原本滿臉笑容,看到屈瑜冰冷的雙眼,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屈瑜繞過傅姆直接走到屋舍內。
妱剛剛聽說屈瑜來了,慌慌張張的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屈瑜對她冷淡,她也就沒有多少打扮的心思,平日裡只收拾的乾淨得體就行了。
“今日怎麼來了?”妱的聲音裡頭還有些驚喜,在平日,這位可是心比銅還硬。別說來了,就連過來看看都少。
“我有事和你說。”屈瑜臉上生硬,連說話都是硬邦邦的。
妱見狀屏退了左右,當室內只留下他們兩人之後,屈瑜質問,“你是不是讓人把叔姬引到國君面前去?!”
妱的臉僵硬了一下,而後她轉頭看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些甚麼。”
“你還在裝!”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原本屈瑜那點理智頓時化為烏有,“你自己身邊的人告發你,你還和我說不知道?”
妱聽到屈瑜這話,臉皮上抽動一下,她轉過頭來,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心疼了?”
屈瑜死死的盯住她,袖中雙手緊握成拳頭,“你將叔姬引到國君面前,到底是為了甚麼!國君眼下年少,若是出了事,不是輕易能善了的!”
之前也不是沒有年少的楚王做出過荒唐事。臣下勸誡的時候,楚王沒事,但是寵姬直接被攆走了。
屈瑜知道如果楚王真的迷戀鄭媛過甚,那些卿大夫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
“果然是心疼了。”妱冷笑,她站起來,看著屈瑜,“可惜啊,就算你心疼,也沒有用了,只能看,你還能碰國君看中的女人不成?”
“你是瘋了?”屈瑜咬牙問,“她是你的姊姊。”
“難道入渚宮對她來說不好麼?”妱反問,“她不是一向自認很有本事,入了渚宮和那麼多女人相爭,她應該會很高興啊?”
“她會入渚宮,做楚王的妾婦,然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見得著碰不到,滋味如何?”妱仰起頭和屈瑜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