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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姬出大事了!”雍疑這會也顧不得許多,壓低了聲音在門口輕聲道。
“怎麼了?”鄭媛在門後聽到出了大事,把衣襟整理好,立刻拉開了門。雍疑頓時就見到了鄭媛,鄭媛這會長髮有些散亂,腳上也沒有穿足襪。
“叔姬,公子呢。”雍疑見著她露在外頭的那一點點細白的腳趾尖尖,頓時臉上通紅,慌慌張張的扭過頭去。
“在裡頭呢。你有事就快進來吧。”鄭媛一邊說就一邊往裡頭帶路。
“好。”都到了這會,雍疑也顧不上和她講究別的,直接就進來了。
公子均在床上還沒有睡醒,雍疑直接奔過去,見著他還在睡,不由得大急,撲過去手就在他臉上重重的怕打。
“公子,公子醒醒!”
他用的力氣不小,巴掌在公子均的臉上啪啪直響,聽得鄭媛好一陣牙酸。她都擔心公子均的臉會不會被雍疑給打腫了。
公子均幽幽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面前雍疑放大的臉,嚇了一大跳,他立刻就將面前的人給推開。
兩人對視了一回,他才道,“怎麼了?”
“公子,郢都裡頭出大事了!”雍疑已經急的快要跳腳了。
“甚麼大事,難不成郢都內有人作亂?”鄭媛問。
楚國國內內亂多,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是楚國內亂,是楚王崩了!”雍疑說起此事,急的滿頭大汗,“今日清晨渚宮中已經敲響喪鐘,臣聽到鐘聲在外頭看了一眼,郢都中的卿大夫幾乎都去了。”
公子均聽到雍疑這話,立刻從床榻上起來,這下原本殘留的那些睡意突然之間全部沒有了。
“楚王崩了?”他知道楚王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軍政大事都是交給令尹處置,可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來的這麼快,幾乎是猝不及防就發生了。
“那麼你要入宮看看麼?”鄭媛問,她說著就去把公子均的衣裳給抱過來,這一國之君山陵崩,其他的諸侯按照禮制是要派行人過來弔唁的,不過照著楚人霸蠻的作風,弄不好是要諸侯本人來。
“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原本見過令尹之後,此事就可以做完回新鄭去了。”公子均說起此事重重的嘆口氣。
“恐怕也不一定,那個令尹我聽說是被楚王新任命的,這新上任麼,肯定不會安安靜靜,要搞出點事來的。楚國國內的那些卿族,哪個又是好惹的,到時候說不定就拿各國的朝貢來說事。”
鄭媛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衣裳全部推給雍疑,讓他伺候公子均穿上。公子均也沒那麼嬌氣,沒人服侍就穿不了衣裳,只是這麼貴族麼,總是講究個排場。
“叔姬不來麼?”雍疑瞧著手裡被鄭媛推過來的一堆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叔姬不給公子穿戴麼?”
照著道理,這些事應當是公子均的妻妾做的。他來好像有些不好……
“我不會……”鄭媛攤開手,滿臉的無辜,她看向公子均,“何況均也會啊。”
和她在鄭國的公宮裡頭幽會的時候,耳鬢廝磨,最後身上衣裳也是一塌糊塗,也沒見著公子均不會整理。
“無事,拿過來吧。”公子均已經從榻上起來。他腿上套著兩隻脛衣,外頭穿著一件到膝蓋的內袍。
裡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衣料並不厚實,透過那層衣料都能看到他身體的輪廓。
公子均自己拿過衣服去穿戴了,雍疑連忙叫過幾個豎僕過去幫忙,他不好呆在內室裡頭,畢竟鄭媛自個這會也是披頭散髮的,他留在那裡實在是不好。
豎僕們端著洗漱用的水和柳枝進去,過了好一會,公子均才穿戴整齊出來。
鄭媛這會也把自己給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