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袋子裡的東西,白銳最終沒說出反對對方習俗的話——他能放出蠱霧毒死一城人,但兩邊還沒那麼大仇,所以也就變成了有求於佩羅的情況,既然如此,在大方向沒錯的情況下,順著對方一點並無所謂。
另外,浴室,實際上是個大游泳池,而且池子裡的水還是熱水,這個就是個意外之喜,同時也讓白銳更容易接受了。
╮(╯▽╰)╭反正就當成是人比較少的公共浴室了,白銳自我催眠著。
白銳坐在水池邊,把下半身全都泡在水裡,同時把袋子裡的東西都倒在了岸上。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雖然都變得扭扭抽抽的,可是衣服都還在,讓他鬱悶的是,他的假還是沒有,耳環以及和假髮一起的頭飾也都沒在。
佩羅看著白銳清點他的東西,一開始沒說話,直到白銳皺起了眉:“你的衣服很奇怪,雖然布料很少,但是諾托里最好的裁縫也沒辦法弄碎它們。”
“有裁縫想弄碎它們?”
“是的。”佩羅點頭,距離白銳近了一點,“沒法做成衣服,但是這布料太美了,裁縫想把它點綴在長裙上。”
白銳還真不知道自己蠱蟲絲綢那麼堅固,幸好如此,否則現在他哭都沒地方哭去。不過他沒表現在臉上,反而對佩羅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然後扯著衣裳抖動了兩下。
於是,佩羅先是被嚇了一條,因為白銳的指尖又溢位了紫色的霧氣,接著他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白銳的衣服雖然保持了完整,但也不知道得到衣服的裁縫是怎麼在不算長的時間摧殘它們的,那幾塊本來就不完整的布料變得皺巴巴髒兮兮的,就像是幾大塊抹布。
但隨著蠱霧接觸到這些布料上,那上面的汙漬就像是風吹過塵埃一樣,從布料上飄落了下來,一個個皺褶也如干枯的葉子重新恢復了活力一樣消失不見。眨眼間,那些布料就重新變得顏色亮麗,柔韌順滑了。
佩羅並沒見過一開始白銳的的衣裳是什麼樣的,所以剛剛的他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麼會有裁縫有單子會敢於拿一個男人穿過的衣裳去給女人們的長裙做花邊。那本來該是極端冒失和失禮的事情,但是看到白銳抓在手上的恢復原貌的衣裳,他明白為什麼了。
“你如果要穿上它們,那最好外邊也一直裹著斗篷。”
“好的。”對於佩羅善意的建議,白銳並無異議,“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我的衣服都回來了,但我的假髮、耳環和頭飾卻沒回來嗎?”
“我沒見過你的假髮、耳環和頭飾是什麼樣的,但是,如果它們跟你的衣服還有其他幾個首飾一樣美麗,那我就很理解諾塞利恩為什麼要拿走了,他大概要自己用,為了勾引王。”
原來這地方也有戴假髮的習慣_(:3ゝ∠)_不過,是他剛學會這裡的語言,理解錯誤嗎?
“勾引王?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他是王妃的哥哥?王妃是王的妻子?”
“王娶的,應該是他們兄妹倆。”佩羅沉默了一下,“不過,如果男人能做王妃,那就沒諾塞利恩他妹妹什麼事了。即使他妹妹有依奴亞的金色珍珠之稱,但以男人的眼光來看,哥哥雖然沒名氣,但是比妹妹耀眼得多。”
竟然還能以這種帶顏色的輕佻口吻說話,白銳感覺有點怪:“你聽起來對諾塞利恩並沒多大仇恨。”
“我確實對他沒多大仇恨。”
“那你讓我殺他?”
“死亡就是一場漫長而不擔心被打擾的睡眠,安逸而靜謐。尤其是在年輕的時候死去,生命也就永遠終止在了最燦爛的那一刻。”佩羅感嘆著,“我要報復的是活下來的人。”
“王?”
“我妹妹是前任的王妃。”
“……”貴圈真亂。
佩羅倒是沒隱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