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鶯鶯愣了下,隨後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其實只是想讓季棠正經跟她道歉,畢竟那件事對於她來說,不是一件小事,季棠欺負了她,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
藥足足遞了一個小時才滴完,護士前來給裴鶯鶯拔了針。裴鶯鶯穿上鞋子整理了下頭髮變走出了病房,卻看到她以為已經離開的人。季棠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她看見裴鶯鶯出來了便站了起來,“我們回家吧。”
裴鶯鶯抿了下唇,季棠見狀,直接伸手過來牽住了裴鶯鶯的手,溫聲道:“你要跟我置氣,先回家好不好?”
旁邊的護士瞧見了,也笑話裴鶯鶯,“對啊,小妹妹,你姐姐在這裡守了幾個小時了,你還是先跟姐姐回家吧。”
裴鶯鶯頓覺得不好意思,只好跟著季棠先走了,只是一脫離護士的視線,她便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季棠的手裡抽了出來。
季棠眯了下眼,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慧姨準備好了飯,裴鶯鶯因為生病倒也沒什麼胃口,只喝了點粥,而她喝粥的時候,季棠就坐在旁邊。季棠並沒有吃東西,只是看著裴鶯鶯吃。
等裴鶯鶯吃完了,她才緩聲問道:“考完統考有幾天假?”
“三天。”裴鶯鶯站了起來,“我想回房了。”
季棠看著她,平靜地點點頭,“回房吧,今晚好好休息。”
裴鶯鶯沒應聲直接轉身走了。
裴鶯鶯下定決心跟季棠冷戰,之前那一個月季棠都不在,算不上冷戰,現在才算正式開始。她要用她的實際行動告訴季棠,她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還哄不好。
不過第二天,裴鶯鶯就懵了。
因為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飛機上了。
她有些迷茫地從毯子裡鑽了出來,看著透明窗戶外的雲層。日光如線一般穿梭在厚重的雲層裡,泛著金色的光芒。
裴鶯鶯低頭看了下自己,她甚至還穿著昨天洗完澡換上的睡衣。她扭頭看向了旁邊,她的左邊坐著季棠,他們兩個人之間隔著過道,這似乎是一架私人飛機。
季棠正端著咖啡,低頭看著面前的平板,她指尖快速地滑動,好像在看財經新聞。
她似乎注意到裴鶯鶯醒了,摁了下手邊的按鍵,立刻有一位漂亮的空姐走了過來。
“季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帶她去洗漱。”季棠說。
空姐立刻轉過身,把視線放在了還一臉懵的裴鶯鶯身上。
“你好,請跟我來。”
裴鶯鶯在洗漱的時間裡得知到這架飛機是去日本的。
慧姨之前說過季棠每年冬天都會去日本泡溫泉,這次就是去泡溫泉的嗎?
她洗漱回來之後,溫柔美麗的空姐又立刻給她送上了早餐。裴鶯鶯一邊吃早餐,一邊對自己完全的昏睡感覺到不可思議,感冒藥是有助眠的效果,但不至於她在睡著的情況被人抬上飛機,都沒醒吧?
吃完早餐之後,裴鶯鶯終於忍不住看向了季棠,她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我們這是去日本嗎?”
季棠的視線總算從平板上挪開了,她轉過頭看著裴鶯鶯,“對,你體虛所以帶你去日本泡泡溫泉,正好我有一莊生意要在日本談。”
談生意?
裴鶯鶯終於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季棠是做什麼的。
“姐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裴鶯鶯問的時候十分心虛。
季棠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似乎在驚訝裴鶯鶯跟她住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她的工作,但她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什麼都沾一些,珠寶、古畫、古玩,只要是上了年紀的東西,我都喜歡。這次有人在日本公開拍賣山本大師的古畫,我便想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