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真的罵人,我告訴你,我罵起來可不好聽。”安寧放下柴刀,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再裝腔作勢了。這會兒,誰若是真惹火了她,她真要砍人了。
什麼黴日子?
全部壞事都聚在一起了。
小賴氏抬頭挺胸,護在嚴峰林面前,“你罵啊。”
“我罵你小賴氏沒有家教,入人家門,還敢叫罵;我罵你小賴氏為長不尊,教壞兒子,揹人詆譭他人;我罵你小賴氏一無是處,惡習不少。你知道什麼是叫醜人多作怪嗎?那說的就是你。”
“你你你……”小賴氏被罵得說不出話來,“啊,我要跟你拼了。”
嚴峰林在後面用力拽住了小賴氏,傷心欲絕的看著安寧。
這個安寧,真是太陌生了。
他完全不認識了。
他心裡不停的埋怨安寧。
“娘——”他衝著小賴氏搖搖頭。
小賴氏恨恨的跺腳,“你怎麼就被她迷成這樣?”
嚴峰林不反駁,拽著小賴氏不鬆手,目光則緊緊的鎖在安寧的身上。
“安寧,你你你……”
安寧上前逼進幾步,“我我我,我還沒罵完呢。你把你兒子當寶,把別人的孩子當草,這我不怪你。可你能不能把你的寶貝看住了?不要讓他出來傷人?如今你還要上門討理嗎?是說我不該讓你兒子傷心呢,還是應該站著讓你們打罵?我安寧不招你,不惹你,你這些年明著暗著,少過折騰嗎?上次在後山是誰說要打死我和安樂,直接用箢箕挑上山的?上次是誰說休想進你的家門的?你是失憶嗎?我當時說了,這輩子都不用怕,因為,我不可能進你家門。你有病就去找大夫治,我可不是獸醫,治了你這一種嘴巴長膿的。”
院門外,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罵得啊,尤其是最後一句,太狠太絕了。
小賴氏被罵得目瞪口呆。
嚴峰林面色蒼白。
嚴山看不下去了,衝了進來。
“安寧,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家峰林還要不要做人?”
安寧笑了笑,滿臉譏誚,“你們要做人,我們就不用做人了嗎?這是一件笑掉大牙的事情,你們要面子,我們就不用要面子,你們可以傷人,我們就不能。”面色一整,眸光如冰,“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管得了你們自己,還能管我嗎?笑話!”
“你……你……。”
“全部出去,立刻,馬上!”
安寧不客氣的指著大門,這樣的人,她沒有動手打人,已是給足了面子。
嚴山左手拽著嚴峰林,右手拽著小賴氏,一家三口在小賴氏罵罵咧咧中離開了施家。
“姐,你沒事吧?”
“安寧,咱們快進屋去,娘看看你的傷口。”
安寧點頭,捂著傷口進屋。
外面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也紛紛散了。
“安寧,你怎麼就受傷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凳子角。”
“我看看。”顧氏讓她鬆開手,安樂已是端著水進來,“娘,你給我姐洗洗傷口。”
“安樂真乖!”
顧氏接過安樂遞來的溼棉布,輕輕的拭去安寧臉上的已乾涸的血,幸好額頭上的傷口不深,但破了很大一塊肉,顧氏瞧著淚水漣漣,“破了這麼大一塊皮,也不知會不會留下傷疤。”
“娘,用這個藥粉吧。”安樂找了凡伯給的藥粉,遞了過去。
安寧撂起劉海,朝盆裡看了一眼,“娘,這些傷不會留下傷疤的,我小心一點便是。”
“最好就不要留下傷疤,若是不然,一個姑娘家的額頭留了疤多不好啊。”顧氏拿過小瓷瓶,“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