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扭頭,看著沈望,問道:“你們小皇帝是不是開始換牙齒了?”
沈望想了想,應道:“應該是吧?”
“應該是?”孟夏柳眉緊皺,瞪著他,不敢置信的道:“你就是這樣做人皇叔的?怪不得他會離家出走?如果是我,我也會走。”
說完,她一臉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沈望被她罵得有點莫名其妙,忍不住的反駁,“欸,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我關心孩子是不是換牙幹嘛?他不是一般的孩子,這點小事輪不到我為他操心,再說了,他的責任大,換牙這事……”
“漬漬漬……”孟夏漬漬幾聲,搖頭,“聽聽,這就是堂堂攝政王的推卸之詞,多麼冠冕堂皇啊。”
“我……我……你……”
“我勸你別跟我辯論,你這個根本就不知什麼叫關心,什麼叫感覺,什麼叫責任的人。”孟夏舉著火把一直往上游走。
“我這是不跟女人鬥,我……”沈望差點撞到突然停下來的孟夏,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孟夏沒有理他,突然跑進了小溪裡,從溪水裡撈起一包用布包著的東西。
沈望急得在後面喊:“這天涼,你怎麼就這樣跑進水裡去了?你……你等等我啊……”他話還沒有說完,又看到孟夏運著輕功往山上縱去。
沈望連忙又追了上去。
“孟夏,你等等我,你是不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孟夏沿著小溪一直往上去,她知道,孟晨曦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等著她。驚喜在胸口炸開,讓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這個孩子,他沒有忘記她的話,他把自己保護好了。
那邊,孟晨曦和葉守坐在石頭後,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的火引子不知掉哪去了,他們連火堆也起不了。山裡本就比山下冷,天黑下來,他們是又怕又冷又累。
孟晨曦心裡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再也看不到孃親了。
還有那個人,他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他啊。那日光線模糊中,他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他一會,並沒有看清他的五官,青杏說,那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嗎?
“葉哥哥,你給我說說你皇叔吧,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葉守心裡有些奇怪,但想想皇叔那麼厲害,外面一定有許多人崇拜他,所以,孟晨曦想聽皇叔的事情,應該就是小孩子想聽聽心中英雄的故事。
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的道:“我皇叔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小時候聽我皇祖母說過,我皇叔喜歡自由,常常在外面行俠仗義。後來,皇祖父讓他分擔一些事務,又見他喜歡在外跑,便讓他在有需要時,出使周圍列國。皇叔喜歡這個差事,因為他可以四處遊歷。……那年,我才五歲,皇叔出使東玉朝時,在返國時出了意外,大家都以為他死了。誰知道兩年後,我父皇去世的時候,他又趕回來了。如果不是皇叔,那一年,我就已經死了。”
“葉哥哥,他真的不喜歡女子嗎?外面的人都傳他和慕公子是一對。”孟晨曦很糾結這一點,如果他真的變得不喜歡女子了?那自己將來要不要把孃親託付給他?
葉守失聲笑了,聲音輕飄飄的,似乎越發的沒有力氣了,“才不是呢。皇叔才不是和慕叔叔,皇叔只是不知為什麼,他會對女子過敏。如果他離女子太近,他就會起紅疹。”
呃?
孟晨曦聽後,不禁砸舌,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那他都這樣了,他還怎麼照顧孃親啊?他頓了頓,又追問:“那你有沒有聽他說過,他失蹤的那兩年幹嘛去了?”
“晨曦弟弟,你怎麼對我皇叔的事情這麼好奇?”葉守奇怪的問道。
剛剛他會當孟晨曦是崇拜皇叔,可現在他連這個都追問,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