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的喊叫聲太悲傷了,還是沈靳真的在意她,沈靳幽幽的醒了過來,“誰……誰敢?”
八賢王撲到床邊,老淚縱橫的看著他,“靳兒,你嚇死我了。”說著,他伸手去握沈靳的手,沈靳卻是閃開,“牡丹,不能走!”
聞言,八賢王心裡對雲煙更是那個恨啊。
“靳爺,靳爺……”
沈靳望了過去,見飛掣扯著雲煙往外走,眸子一沉,“飛掣,放開牡丹!”
飛掣停了下來,無聲的看向八賢王。
八賢王長嘆了一口氣,擺手,“放開她!”
如此兒女情長,自己真的還能對他寄予厚望嗎?
“靳爺……”雲煙又是哭又是笑的回到床上,無視一旁的八賢王,硬是把他擠到了一旁,“靳爺,牡丹差點就再也見不到靳爺了,嗚嗚嗚……”
“別哭,我心疼。”
“嗯,我不哭!”雲煙點點頭,胡亂的擦著眼淚。
飛掣在一旁看著,心想,她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如果不是,那她怎麼能說哭就哭呢?心裡有些茫然。
“你先讓開,讓大夫看看傷勢如何?”八賢王很氣,可又不敢表現出來。
雲煙鬆開沈靳的手,把位置讓給大夫,沈靳看著她,道:“牡丹,到外面去等著。”
雲煙點頭,出去了。
八賢王揮手,“你們全部退下。”
“是,王爺。”
沈靳的傷,他不想讓旁人看到。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大夫上前,掀開被子檢查了傷口,蹙眉搖頭。八賢王見狀,立刻問道:“大夫,可有辦法?”
這個大夫是高榮軒找來的,據說醫術不錯。
他讓人去接太醫來,可從京城到這裡,也是需要時日的。
大夫沒有吭聲,默默的給沈靳清洗傷口,上藥,收拾了東西之後,他才做了個請勢,“王爺,請到外面說。”
“就在這裡說。”沈靳喝道。
在怡院聽到的話,他可沒有忘記。
他自己的傷勢,他為什麼不能聽?
“這?”大夫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八賢王看了沈靳一眼,嘆了一口氣,道:“說吧!讓他知道也好。”
大夫點頭,便道:“王爺,靳公子的傷,傷得太重,怕是那事會行動不便,子嗣也難有。如果……”
“放屁!”沈靳喝止,雙目赤紅,“我怎麼可以會變成一個太監?你這個庸醫,找死不成?”
大夫面無懼色,搖頭,道:“靳公子,你先不要動氣,老朽話還沒有說完。”
“大夫,你說。”八賢王心裡燃起了希望。
“靳公子這傷並不是完全治不了,只不過,治這傷的藥難尋,就算尋到了,怕到時靳公子的傷也已經落痂,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藥?”八賢王一臉激動,緊緊的抓住了大夫的手,“你快說!只要有希望,不管有多難,我都不會放棄。”
“北雪蓮。”大夫輕道,說完,又像是覺得沒有可能,搖搖頭,“這東西太難得了,找到了,也未必就碰到開花時候。雪山離開這裡很遠,來回也需要時間,就算找到了開花的,怕也會誤了診治時間。”
“哈哈哈……”八賢王哈哈大笑,看著一臉愕然的大夫,道:“大夫,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手上就有北雪蓮,只要大夫能治好他的傷,我可以立刻就命人去取北雪蓮來。”
“王爺有?”大夫面露驚訝。
八賢王點頭,“有!只是不知一朵夠不夠?”如果不夠,他還得想辦法去尋。
大夫一臉喜色,“夠了夠了,只需三個花瓣就行。一花瓣用來制外擦的藥,還有二個花瓣用來做藥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