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門口,慕雲墨被石化了,目光愣愣的望著沈望離開的方向。這廝剛剛說什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還是他又在黑化自己?
“還望啊,都快成望夫石了。”一旁,小五涼涼的調侃。
望……望夫石?慕雲墨手中的摺扇像是長了眼睛般的朝小五頭上打去,小五快速閃開,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別以為你一副怨婦模樣,我就會可憐你。”
慕雲墨被嗆得快要吐血。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小五,別以為老頭子把你託付給我,我就不敢拿你開刷。”慕雲墨追了上去,可小五似是早已知道他會有此一舉,趁他不意跑出廳門,一口氣跑回了慕王府。
慕雲墨追到花廳門口,跺腳,用摺扇指著自家院子的方向,氣急敗壞的道:“小兔崽子,爺回去再收拾你。”他現在還不能走,他來攝政王府可是為了看戲的。
只可惜戲臺上少了一個男主角。
他返回花廳,把沈望的那杯茶倒了,又沖洗了一個茶盞,新沏了一杯大紅炮。開水衝下,茶湯漸紅,大紅炮獨特的茶香味撲鼻而來。
嘴角溢著笑,慕雲墨把新沏的茶推到對面的位置上,輕道:“孟姑娘,你在上面也累了吧,不如下來喝杯茶。慕某特意沏了大紅炮,茶湯配紅妝,正是合適。”
咻的一聲,孟夏從樑上跳了下來,撂袍坐了下來。
她端起面前的茶,揭開茶蓋,深吸了一口氣,牽唇淺笑,“果然是好茶,慕公子有心了。”
湊近輕聞,淺抿了一口,又撂下。
“孟姑娘是慕某的恩人,一杯茶而已,不值一說。”慕雲墨笑道。
“也對!”孟夏頷首附合。
慕雲墨一愣,不明的看著她。
孟夏莞爾一笑,“這茶是攝政王府的,而非慕王府的,的確是不值一說。這麼沒有誠意的茶,孟某喝一口解解渴就算了。”說完,她把茶盞推到了慕雲慕面前。
聞言,慕雲墨哈哈大笑,意有所指的道:“慕某的錯,實不該拿他人的雞腿又堵他人的嘴。”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孟夏微眯起雙眼。
慕雲墨淡淡一笑,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我都不小心知道了。”
嘴角溢位一抹邪笑,孟夏面色不改,輕道:“難道慕公子就不怕孟某有什麼永絕後患之舉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慕雲墨不會不知這個道理吧?
“我賭,你不會動手。”
“多謝慕兄相信,不過,恐怕孟某要讓你失望了。”孟夏抽出軟劍,直直的刺在慕雲墨的胸口。
慕雲墨低頭,笑看了一眼胸口上的劍,嘴角的笑意更濃,“孟姑娘,你是多慮了,慕某知道了跟不知道並無區別,只要姑娘不讓說,慕某就絕不多嘴。孟姑娘是慕某的救命恩人,那可是如同再生父母,慕某對孟姑娘的仰望之心如同那……”
“停——”孟夏抬步,好看的柳眉皺成一團,沒啥好氣的斥道:“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兒子。”這詞聽著怎麼就那麼熟?接下來他不會說要立個牌位,一日三次上香吧。
真不知外面怎麼會傳出他性子儒雅,喜靜,不愛出門。
從她認識他到現在,他就像是一個聒嗓的婦人,還沒個正經。只是,孟夏知道,這樣的慕雲墨,一定只是他的一層偽裝色,真實的他一定不是這樣的。
呃?
慕雲墨的俊臉一陣漲紅。
她也太當真了吧?他不過就是打個比喻。
“我跟你說真心話,你怎麼這麼佔人便宜?”慕雲墨眸底染了些笑意,端起茶盞。
“我佔你便宜?此話怎講?”孟夏白了他一眼,眸中掠過一絲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