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安寧和嚴小茶挑著柴出了林子,兩人一路無語。
一路到了山坡下,嚴小茶才忍不住,一臉愧疚的道:“安寧姐,昨天我祖父跟三叔提了一下這事,我祖父也只是想告訴三叔,他們家錯過了你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我只是沒有想到,三叔這麼快就有了這心思。安寧姐,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
“傻瓜!我幹嘛要生氣?不止是他們,全村的人將來也會知道。走吧,回家。”
“真的不生氣?”
“你要我發誓嗎?”
“不用,不用!”
嚴小茶心裡自責極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嚴山夫婦能做這事,居然跟蹤她們。
“安寧姐,下午真不去打柴了?”
“不去了,我想去把河邊的菜地給挖了,再種點白菜。”家裡總是要吃菜的,幾壟草能吃嗎?那種子也買回來幾天了,該去把地整理出來了。
嚴小茶聽後,“我去幫你。”
“好啊。”安寧不客氣,菜地裡的事情,她本就不懂,有嚴小茶幫忙,她是求之不得。
“那我回家吃完飯後來找你。”
“行,我在家裡等你。”
兩人在岔路口分道而行,安寧回到家,院子大開,院子裡,顧氏在縫新衣,安寧在逗著小黑玩。小黑就是她們從山上救回來的那隻小狼崽,因為它全身都是黑毛,所以安樂就叫它小黑。
小黑的傷,再養幾日也差不多了。
安寧想,到時可不能忘了送它回山上。
“我回來了。”
“姐,你回來啦。”安樂抱起小黑,高興的迎了上來,她指著那個只壘了一半的雞舍,道:“姐,我今天上午也沒有偷懶,我搬了石頭回來。”
安寧放下柴,扭頭看去,果然有一小堆的石頭。
“你一個小孩子去搬這麼多的石頭,這多危險啊,若是砸到腳了怎麼辦?”
安樂笑了笑,“砸到腳了,那就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嘿,你還知道這個?”安寧被她逗笑了。
顧氏在舀了水在盆裡,“安寧,過來洗手吧。”
“欸,來了。”
安樂被表揚了,很高興,揚揚得意的道:“我聽峰林哥說過這話,當時,我還追著他問,這話的意思呢。現在啊,我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下回見著峰林哥,呃……”
安樂猛地停了下來,抬頭不安的看了安寧一眼。
安寧面色淡淡的,沒有不悅,蹲下來洗手,“以後啊,姐給你找個夫子,讓你也識文斷字。”
“姐,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安寧瞧著兩眼放光的安樂,寵溺的輕捏她的臉頰,“想不到安樂還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你放心,姐說過的話,一定都算數。”
“姐,你真是太好了。”安樂喜不自禁,笑著摟住安寧的脖子,又笑又跳的。
顧氏給安寧倒了茶,嗔了安樂一眼,“安樂,你姐累著呢。”
“呃?”驟然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沒事!也就上山撿了點柴禾,不累的。”
“喝口茶吧。”
“娘,你坐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看來,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娘仨過得挺好的。”院門外,一句痞裡痞氣的聲音傳來。
顧氏手中的杯裡落地,滾燙的茶水倒在她的腳上,她都猶如未覺,而是驚恐的看著站在院門口的人。安樂一個箭步護在了顧氏面前,安寧眉眼漸冷,眸光不善的打量著那人。
這人應該就是施大貴了吧?
果然是人渣,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人渣到連渣都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