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隱在袖中,她悄悄地擰開了一個瓶蓋。然後,出其不意的將那瓶子朝溫崇正他們那裡擲去。
嗖的一聲。
短箭沒入她的胸膛。
她手中的瓷瓶,也被一箭射中,掉在了地上。溫崇正從人群中跳出來,解下自己的披風,將那溢位來的藥粉蓋住,罩在地上。
宋巧胸口中了三箭。
這三箭卻不足以要了她的命,她噗出一口血,身子虛晃幾下,就跪在了地上。
她抬頭看向溫崇正,“我爹孃呢?”
“他們沒事!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必讓他們來看了。”
舒同峰看向宋巧,“宋巧,只要你說出,當時是誰助你金蟬脫殼,以死脫身,又是誰讓你化身為冬兒?只要你坦白,從實招來,本官可以留你一具全屍,放你爹孃一條活路。”
宋巧聽了之後,笑了幾聲。
“我爹孃又沒犯什麼殺人大罪,何需你留一條活路?舒大人,你雖是一方父母官,但也不能草菅人命。”
“他們是沒有犯下殺人大罪,但是,本官有能力,判他一個與你合謀的罪名。你們一家人合謀在高山村散下瘟疫,這可不是小罪,這同樣是要殺頭的。”
“沒有證據,舒大人就要判人死罪,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舒同峰怪怪的看著她。
“怎麼會沒有證據?宋巧,你是不是忘記了,高山村發生瘟疫之前,他們夫婦二人就離開了。這難道不是證據嗎?還有瘟疫是從呂容身上傳出來的,從你宋家傳出來的,這不是證據嗎?”
“本官判案,向來講究證據,為人也講究以理服人。自然不可能在手上出一些冤案。如果你覺得沒有人證的話,我相信高山村那邊,有不少的人據。”
宋巧一時說不出話來。
舒同峰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高山村的村民,肯定是恨極了他們宋家的人。只要,溫崇正他們吆喝一聲,估計全村的人都會願意作證。
有的時候,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所有人都認為是真的時候,那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舒同峰看著宋巧,又問:“你現在可願意說出你背後的人了嗎?只要你說出來,你爹孃,便可安然無恙。”
這時,宋老頭衝了過去,站在宋巧面前。
“宋巧,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爹孃對你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夠把他們陷於這樣的地步之中?這個家如果不是你,又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宋老頭抬起腳,往宋巧身上招呼過去。
他越想越氣,想到他以前的宋家,又想到現在的宋家。他腳下的力度越來越大,恨不得直接將宋巧給踢死。
宋巧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用力拉著宋老頭的腳,將他拉倒在地上,然後又一腳踢過去。
她一臉恨意,滿目不屑。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來怨恨我?這個家變成這樣子,你怪我?你為什麼不怪你自己?不是說,你現在很懂得因果報應四個字嗎?那我告訴你,如今的宋家,就是你的報應。”
宋老頭指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巧沒有說錯,這的確是他的報應。可宋老頭也知道,宋家變成這樣子,宋巧於也是原因之一。
“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但是這裡面也怪你,並不是沒有你的原因。”
“怪我?怪我什麼呢?”宋巧冷哼一聲,“不要把過錯往我身上推。該是我的,我都認!不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強按在我身上!”
說著,刀子抬頭看向舒同峰。
“我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但我希望舒大人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你剛才說,只要我說出這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