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信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回到恆王住處。
城外又打起來了。
舒松匆匆回來,進屋把大夫都遣去治療傷兵。
他把溫崇正幾人請進了屋裡,走到書架前,扭開一個開關。牆邊的衣櫃立刻向一旁移去,露出一扇暗門。
“顧信,把王爺背下來。”
顧信皺眉,“舒先生。”
“快點,下來再說。”舒松一臉嚴肅。
顧信點頭,把趙承志背到了暗室裡的床上,放平躺好。
“舒先生,你這是?”
“王爺如果再不出去,則無法重振軍心。”舒松扭頭看向溫崇正,鄭重的拱手,道:“阿正,不知道慕容族長有沒有告訴別的辦法?就是能讓王爺暫時醒來一下的辦法。眼下這局面,如果不請示王爺的意思,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溫崇正蹙眉,“有,但只能醒一刻鐘,卻要用五天來換啊。這十天變半個月,你認為划算?”
“划算。”舒松一臉肯定,“爺醒來一刻鐘,便能把事情都安排好。只要這事定下來了,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溫崇正點了點頭,“好!”
他按著慕容靳的交待,封住趙承志的幾個穴道後,又點了幾下別的地方。他剛停下,趙承志的眼皮就動了幾下,然後眯開眼,目光迷離的看著他面前的人。
“小姨父?”
他剛醒來,一時沒看清溫崇正的臉,但從輪廓中把這個與他兒時記憶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小姨父,是你嗎?承志,對不起你!”
小姨父?
舒松和顧信面面相覷。
顧中清和蔣勝利卻心知肚明,恆王這是剛醒來,神智恍惚看到公子,以為是溫將軍了。
“恆王。”溫崇正喚了一聲,握緊了趙承志的手,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和複雜的情緒,“恆王,你醒啦?”
舒松倒了水端過來,“爺,先喝點水。情況緊急,舒松只能冒險一試了。不知誰散了爺中毒的訊息出去,晉軍攻城,眼下咱們軍心大亂,節節退敗。”
“爺服下解藥,本要十天後才能醒,但邊城怕是等不了十天,所以舒松讓溫公子想辦法令爺暫時醒來一刻鐘,接下來,爺得暈迷半個月。所以,長話短說,請爺明示接下來該怎麼辦?”
溫崇正喂趙承志喝下水。
趙承志一邊聽著舒松的話,一邊緊盯著溫崇正。
溫崇正緊握著他的手,也低頭看著他。
“爺,接下來該怎麼辦?”舒松問。
趙承志回過神來,卻是問溫崇正,“你也姓溫?多大了?”
溫崇正點頭,“對!我也姓溫。”
他動了下身子,故意將玉佩露了出來。
趙承志驟眯起雙眼,緊盯著那塊玉佩,他揮揮手,“舒松,顧信,你們幾人出去,我有話與他說。”
幾人點頭,退了出去。
趙承志伸手抓著那塊玉佩,再看著溫崇正的臉,低聲笑了,“想不到竟會在這裡與你相見,更想不到我尋你不著,你卻找過來了。”
無需多說旁的,他已經認出溫崇正了。
“來這裡的初衷,我和你一樣。不過,我現在的身世不能公之以眾,所以在大石鎮時,我才讓松叔帶著錯覺回京。”
“原來,你在那裡。”
“嗯,溫家人帶著我在那裡避世。”
“好。”趙承志一臉欣喜,拍拍他的手背,“我的時候不多,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如果我把邊邊交給你,你一定會護住它,對不對?”
溫崇正重重的點頭,“是!一定會!人在城在。”
“好!有血性。”趙承志取出他的兵符和令牌,“這給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