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靠那些挖回來的野草掙的錢,我們不跟著,又怎麼知道他們上哪挖,又挖了什麼,有什麼用?”
李氏真想敲開溫老大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啥東西?
“哦,那我們快點去吧。”
溫老大連忙起身。
夫婦二人也去雜物間找了竹簍和小鋤頭,悄悄的跟著宋暖他們來到後山。李氏拉著溫老大躲在大樹後,看著宋暖他們。
“你看見了吧?這個就是。瞧著,這裡一大片都是,夠我們挖幾天了。不過,我們要先挖別處的,這裡的先留著。”
宋暖挖了一株蕁麻,“這個叫蕁麻,也叫咬人草,別看它其貌不揚,但卻用處很大。如果有人遭到毒蛇咬傷,將新鮮的全株蕁麻搗爛取汁敷傷處,可迅速治癒;對於常見的風溼性關節炎,尋適量蕁麻煎水洗患處,也是相當有效的。”
溫崇正一邊聽,一邊點頭。
他記下了。
宋暖指了指上面,“我們從遠到近的挖,這樣更方便一些。挖了之後,我們只留根,不然讓你大伯孃認出了,一定會跟著我們一起挖的。我可不想這麼一個掙錢的法子,白白便宜她了。”
說著,她眼角餘光瞥了不遠處一眼,嘴角勾起,眸光閃閃。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很可愛!
溫崇正笑著點頭,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好!我全聽你的。暖暖,你說的沒錯,我們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那走吧!”
“好,走!”
二人剛走開,李氏就拉著溫老大從大樹後出來,她氣鼓鼓的道:“你聽見沒有?這兩個白眼狼,他們背地裡就是這麼對我們的。你為這個家忙裡忙外,而他們呢,他們處處都防著我們。”
李氏低頭看著這一大片的蕁麻草,咧嘴笑了。
“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想要留著以後挖。哼!我偏不讓他們如意。”李氏放下竹簍,舉著鋤頭就開始挖,“當家的,我們快挖,我們偏不給他們留,這一大片全挖了。”
“媳婦,這些可全是蕁麻草啊,你確定真能當藥?”溫老大拉住李氏,目露不解,“如果這些能入藥,那朱大富還會留著不挖?這些草,我們可從未聽說過可入藥啊。”
李氏甩開他的手,“你是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嗎?晗兒說了,他們在鎮上是掙了銀子回來的。我不管,從現在開始,我就跟緊他們,他們挖什麼,我就挖什麼。”
她就不信了,她還拿這兩人沒辦法?
他們想要獨食,沒門兒。
她李氏別的沒有,眼力和心眼還是有的。
溫老大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可那朱大富他怎麼不來挖?”
“朱大富?”李氏低笑一聲,滿是瞧不起,“他一個赤腳大夫,你還真當他是神醫啊?除了治個頭痛腦熱的,他還懂什麼?真那麼厲害,還要窩在這個窮山溝裡?”
如果不是村民捨不得花銀子,朱大富的診金便宜,還能賒賬,誰還尊他一聲大夫呢?
溫老大聽著,又覺得李氏說的有道理。
他往掌心呸了一口口水,用力搓了搓,然後掄起鋤頭,“媳婦,我來挖,你把根部弄下來。剛才聽他們說的,好像只要根部就行了。”
既然這東西能換成銀子,那他還等什麼呢?
“好哩。當家的,你可真疼我。”
李氏歡天喜地放下鋤頭,搬了一塊大石頭,坐著用柴刀把蕁麻草的根部分出來,放進竹簍裡。
不遠處,石頭後,露出兩個腦袋。
宋暖抿緊了唇,努力的忍著笑。
溫崇正看著那幹勁十足的夫婦,只是搖搖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得罪誰,也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