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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語目光低垂:“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說到就能做到的。”
顧修無力的嘆息一聲:“我也是人,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
“你這個人……”
像打馬球,球擦著球杆撲空,沈星語心頭酸澀難受,悶悶哭出來。
“你那時候為何不跟我說你的打算。”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又不跟我說……我很怕,我怕你和盛如玥是一樣的,我怕阿迢那件事你心裡清楚,甚至你是默許的……你要是同我說了多好。”
一點點口角,又何至於造成那麼多誤會。
她有些自責和愧疚的反思自己的問題:“你這個人好討厭,也很奇怪,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又莫名其妙做了這麼多……我也有問題。”
“不該隨便相信旁人的話,不該任性,我應該試著相信你的。”
顧修讀出她眼底的愧疚,思慮一瞬,從袖子裡給她遞過去一張帕子,“也不是這樣的。”
“嗯?”沈星語抬起眼睛,疑惑的看過來,眼角掛著一滴還未來得及擦拭的淚珠。
顧修用帕子給她眼角的淚珠子:“是我的問題,我是後來才想通的吧。”
沈星語:“什麼意思?”
“人性的通病吧,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所以你是後來才意識到……喜歡的?”
“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沈星語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又豁的想起什麼,妝恐怕花了!
臉頰瞬間充血,手併攏著蓋在臉上,立刻收住哭聲,“我現在哭醜了,你不許看。”
顧修:“……還好。”
沈星語:“你背過去,我要整理一下。”
顧修:“……我已經看到了。”
沈星語可不管,在這件事上她很執著:“你背過去。”
顧修無奈的揉揉額角,臉撇到一邊。
沈星語低頭,在荷包裡翻了一圈,既沒有西洋鏡,也沒有帶粉!
她今日可是描了鉛粉的,也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麼鬼樣子!
“我先回去了。”
顧修脖子正過來,看到沈星語腰肢躬著趴在几上,雙手抵著掌心,後腦勺圓圓的,還小,蝴蝶簪子輕薄的翅膀震顫,“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是你把我惹哭的,”沈星語的聲音低沉的從掌心傳過來,“你現在臉轉過去,不許看我離開,也不許送我。”
很好,看來她現在心情確實不錯,都有心情計較這個了。
顧修:“………或者你洗個臉?”
“不行。”沈星語堅持,“我明日上了妝再同你吃飯。”
顧修十分的好脾氣:“你要什麼東西上妝,我去給你買。”
“可是我只用珍寶閣的鉛粉,密浮閣的唇脂,最近的地方也得在上京裡頭。”
顧修盼著這頓飯許久,自然捨不得,抵唇咳一聲。
“我等挺久的了。”
沈星語直起腰,手還蓋著臉,顯的脖頸愈發修長纖細,如一柄玉瓷:“我以前也是這樣等你的。”
原來,被拋下的滋味是這樣的。
顧修認命點頭道:“是我的錯。”
“那你明日再來。”
“你閉上眼睛我才要走。”
顧修乾脆的閉上眼,道了一聲:“我好了,你手拿下來吧。”
指縫微微張開一點縫隙,虛白的朦朧光暈漸漸清晰,顧修坐姿規整的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筆挺,一隻手搭在扶手上,薄薄的眼皮垂著。
他五官出眾,側臉線條極為鋒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