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一直沒有詢問,甚至怕讓湯蔓不開心,他也從來提起過要來這邊。
他知道湯蔓的領地意識很強,很不喜歡別人進入她自己的空間,三年下來,他也不過是在對方租在學校公寓的房子裡度過幾晚上,基本上很少過夜。
那座公寓是他都從未去過的地方,而現在,湯蔓卻帶著另一個男人進去了。
無數個理由在他腦海中徘徊,可是一男一女住在一起一個晚上,孤男寡女,而且還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說沒有發生點什麼也不太可能。
杜和年很難讓自己不多想。
那個男人可是司嘉禾,當年湯蔓又多喜歡那個男孩只有他知道,他有那麼不容易才從那個人手中得到湯蔓他也很清楚。
他比誰都恐懼這段關係的結束。
他拿著手機的手漸漸地握緊,手指放在螢幕上滑動,女人面上的笑容就像是針一樣紮在他的心上,他像是自虐一樣把這幾張照片放大後又翻了一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用力的按壓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鼓動起來。
無數的猜忌在他腦海中湧起,自從湯蔓上了研三,便很少再和他主動聯絡,大多時間都說自己在外實習,或者是要完成導師佈置的任務,兩個人見面的次數比起之前少了很多。
之前他不是沒有深思過,可是周圍大多數情侶都是如此,於是杜和年只好壓制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努力平息情緒,才換得了每個週四下午的見面。
他心中忍不住地想在他們沒有見面的時間裡,湯蔓無數次說她人很疲倦的時間裡,有多少時間是真正的疲倦,而不是不想和他見面,而不是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兩個人在一起的戀愛關係中是禁不起對感情懷疑的,一旦有了第一次,那麼往後的無數次中一絲想法就會死灰復燃。
另一隻手緊握著車鑰匙,手掌心因為過於的用力都讓鋒利的鑰匙邊緣劃傷了一條長痕,血慢慢流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感讓杜和年回過神,他又看了一會兒照片中的兩個人,才開啟手機的通訊錄,從黑名單中劃拉出一個名字,然後打了過去。
湯蔓坐在餐桌上喝完了一碗粥,司嘉禾就站起來收拾餐具,她順勢幫了一下,把餐盤拿進廚房。
這裡安裝了洗碗機,司嘉禾俯身把餐具都放進洗碗機裡,才用一旁乾淨的毛巾洗了洗手。
一旁的砂鍋中還燉煮著豬蹄,香味瀰漫了整個狹小的空間。
她看著冒著白氣的砂鍋蓋子正要說話,司嘉禾裝在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司嘉禾有些疑惑,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沒有備註,顯示是一串號碼。
卻並不陌生,在三年前,他可是不止一次地給對方打過電話,讓對方不要再糾纏湯蔓,而那個男人的也不止一次地給他發過一些照片。
他依舊還記得在三年前一個夜裡,他打電話給湯蔓時,那邊傳來的靜默和隱隱約約的喘息聲,像是在炫耀著什麼一樣。
他那時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卻是一個人哭了好久,一雙眼睛都哭紅了,好幾天都不敢去見湯蔓,也不敢去詢問,生怕得出什麼可怕的答案。
那時的他到底太天真了些,那是第一次,他真正的意識到湯蔓口中的分手是什麼含義。
而如今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而已。
司嘉禾沒有接電話,而是直接結束通話,抬起頭對上湯蔓有些疑惑的目光,司嘉禾柔軟地笑了笑,顯得異常恬靜乖巧,“騙子電話,是一些中介或者廣告打過來的。”
湯蔓哦了一聲,也並沒有在意。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要十點鐘了,見一旁的湯已經煲地差不多了,她順勢就說,“我等下去醫院送湯,你家在哪裡,我順便送